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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全力爲狐媚祛除體內的毒素,心神靈氣消耗頗劇。在確認狐媚體內的陰冷氣息全部被祛除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癱坐在地,勉力恢復着。
凌雲用靈氣劃開猴兒釀的藥效,爲狐媚調理身體,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從開始到現在,凌天心緒都處在激盪中,以致於並沒有現華敏兒兩人的存在。
華敏兒看着凌天無視自己,心如刀絞,在聽到凌天呼喊狐媚孃親後,她陷入了歇斯底里中,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凌天哥哥怎麼可能有狐狸孃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華敏兒抱着頭,心情激動,她聲音越來越大,得到後來就是呼喊出來的了。
如此大的聲響也驚醒了恢復中的凌天,凌天這纔想起華敏兒來青幽峰的事情,他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凌天睜開眼,循着聲音望去,只見華敏兒此時全身凌亂,雪白的衣襟上血跡斑斑,如幾隻嫣紅的蝴蝶在翩躚起舞,分外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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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影劍被凌雲的怒吼擊的倒射而回,插在巨石上,嗚嗚悲鳴着,劍上幾滴猩紅的血液滴下,上面猶有幾縷雪白的毛,凌天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強烈了。
看着華敏兒身邊滿是狼藉,凌天掙扎着站起,一步步向華敏兒走去,他臉頰微微抽動着,眼眸中滿是痛苦和不解,全身陰冷氣息再次瀰漫,煞氣滾滾。
彷彿感受到了這股煞氣,華敏兒從歇斯底里中醒轉,她臻微微擡起,看着一步步走來的凌天,她心中莫名的一陣慌亂,心臟放佛被萬千小劍刺穿,痛徹心扉。
可是想到自己被妖狐害死的父母,她眼眸變得凌厲起來,凌厲中帶着濃濃的仇恨。她掙脫姚羽的懷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盯着迎面而來的凌天,毫無畏懼之色。受傷後的她虛弱之極,身形搖搖欲墜,可是她就這麼堅持站着,倔強非常。
“你,爲什麼要殺我孃親?”凌天一字一頓,聲音彷彿從九幽中而來,冷漠如冰。
凌天連華敏兒的名字都不叫,直接稱呼“你”,由此可知他此時是如何的冷酷。可是又有誰看到他極力控制抖動的手指呢?他的心,不似表面般冷酷。
聞聽着凌天冷漠的質問,華敏兒的心一顫,身子忍不住抖動了一下,不過她卻強自撐住,聲音冷漠如冰,答非所問:“它是你的孃親?”
華敏兒這一次也沒稱呼“凌天哥哥”,她直盯盯地看着凌天,好似想從他嘴裡得到自己最希望的答案,雖然這已然成了渺茫,不過她卻依然希冀。
凌天身子不由頓了半步,聽着華敏兒冷漠的聲音,看着華敏兒冷漠的眼神,不知爲何,凌天的心突然好似停止了跳動,鬱懣之極,他喃喃道:“孃親最疼我了,小時候怕我着涼,夜裡經常偷偷來爲我蓋被子,我在青幽峰上修煉,孃親她一直隱在暗處保護我……”
凌天語氣平淡,他好似陷入了回憶之中,訴說着一件件他小時候的事情,狐媚是如何的疼愛他。最後,他淡淡說了一句:“雖然孃親隱藏的很好,可是我卻清晰的知道她就守護在我身邊。”
聽着凌天講述這些,每一句每一字都彷彿是一柄小劍,一下一下刺痛着華敏兒的心,華敏兒的身子一次次的顫動,可是她的眼眸依然平靜,那怕,只是僞裝的平靜。
“我父親是一個獵人,每天去森林裡打獵,他知道我營養不良,所以每天都會打些野味,他和孃親一點都不捨得吃,全部都給我留着……”華敏兒娓娓道來,說着一些毫不與今天毫無關聯的話。
“雖然我家很窮困,可是我們一家三**的很是溫馨,有孃親父親疼愛我,我很快樂。”華敏兒臉色滿是緬懷之色,突然,她眼神變得很是恐懼,語氣顫抖:“可是有一天這全變了,妖狐來到我家,它的利爪劃破了我父母的咽喉,你知道血液噴射在臉上是什麼感覺麼?滾燙的,血腥的,黏稠的讓人恐懼……”
聽着她的敘述,凌天的心也一顫一顫,彷彿他就是華敏兒般,經歷着華敏兒的一切。一種侵入心扉的痛油然而生,他感覺有些窒息,即使修煉修士不用呼吸,可是他依然感覺胸悶,難受之極。
“我恨……”華敏兒恐懼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一股滔天的恨意瀰漫而出:“我要爲我父母報仇,我夢裡都是父母驚恐的眼神,他們彷彿在向我訴說着不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我要爲他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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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姚羽和凌天終於知道華敏兒爲何對妖族那麼排斥,也終於知道小小年紀的華敏兒內心承受了怎麼樣的煎熬。
“幸運的是,青雲宗的弟子嚇走了妖狐,救下了我。我修真了,我的天賦還不錯,我認爲這是上天特意眷戀我,故意留下我是讓我復仇的。”華敏兒微微一笑,卻笑得如此悽美。她盯着凌天,淚水不知不覺的流淌下來:“我沒想到,你會是狐妖的兒子,你說,我該如何做呢?”
聞言,凌天身子忍不住顫了幾下,喃喃道:“孃親她不是妖狐,孃親一直在青幽峰,孃親從來不會殺人……”
“我親身經歷的,豈會有假!”華敏兒色厲內荏,看着遠處的狐媚,咬牙切齒,嘴脣一縷血跡溢出:“同樣的毛,同樣的身法,可笑的是我居然學會了這種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