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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閣後的冰山雪峰之巔,凌天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講着他和蓮心從相遇後生的一點一點。十遍,百遍,千遍,轉眼過了半年,凌天講了不下萬變。
看到凌天如此執着的講述着他和蓮心的往事,破穹心酸不已,他數次想開口勸阻凌天,不過看到他看着蓮心那種讓人心痛的眼神,破穹只得作罷。
也許是上天可憐凌天,也可能是破穹的猜測是對的,隨着凌天的講述,蓮心本體蓮花反應越來越明顯,有時候會溢出蓮葉虛影盤旋在凌天身畔,一副仔細聆聽的模樣,這給了凌天無窮的動力,就彷彿久經乾旱的沙漠得到了甘霖一般。
這一日,凌天繼續講着他們的故事,突然破穹插過話來:“凌天,你還記得你擊殺雲霄後那張古箏麼,那古箏好像能引起蓮心的共鳴。”
聞言,凌天也想起了當時的情形,他眼睛一亮,慌忙取出那張紫銅古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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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取出這張古箏,一股絕強的劍意籠罩凌天,殺意滔天。
冷笑一聲,凌天箭意瀰漫,輕鬆的抵擋住了這股殺意。他強行伸手按在古箏之上,撥動琴絃,一陣錚錚之聲響起。不過這古箏聲卻彆扭之極,古箏反抗凌天,好似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般,聲音凌亂不已。
一炷香後,凌天曲不成曲,調不成調,他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這古箏對我極其反感,看來對我擊殺雲霄還耿耿於懷啊。”
“這個自然了,如果有人殺了你,怕是我跟幽夜也對他們恨之入骨。”破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冷笑一聲:“不過只是靈器的存在,想要抹去的他的意識也不是什麼難事。”
“破穹,抹了它的意識對它不會有影響吧。”凌天微微皺眉,他擔憂不已:“別的古箏我以前也試過,根本就引不起蓮心的反應,如果抹殺了紫銅古箏的意識無疑是改變了它,如此一來我怕再也不能引起蓮心的共鳴了。”
“凌天,我想引起蓮心共鳴的只是古箏蘊含的劍意,古箏意識什麼的並不是重點。”破穹猜測,他也知道茲事體大,微微沉吟後道:“實在不行我們就聯手將古箏器靈封印,不將之抹殺,然後……”
“好,這個主意不錯。”凌天點頭,他迫不及待地道:“破穹,你展開你器靈的威勢,將古箏器靈逼到一個角落,我用封神禁封印。”
對於凌天的提議,破穹沒有異議,他輕輕一顫,一股恢弘肅穆的氣息瀰漫而出,籠罩住了這個古箏。過了片刻,破穹道:“凌天,好了,你開始封印吧。”
破虛佛眼開啓,凌天也看到了被逼到角落的古箏器靈,他手印變幻,封神禁打出。古箏器靈被壓制,而且原本就不到仙器,被凌天封印還是很容易的。
沒過多久凌天停止了印訣,他輕輕撥動着琴絃,古箏不再反抗,凌天輕笑一聲。
整理情緒,凌天彈奏着古箏。很久之前凌雲就培養凌天,各方面都有教導,凌天在音律一途也頗有造詣。他的古箏彈奏的雖然沒有玉簫好,不過卻也不俗了。
古箏幽幽,如同天籟,含蓄柔美,清新舒展,韻味無窮,滌盪心神,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凌天努力讓古箏聲環繞着蓮心,一邊彈奏着一邊關注着蓮心的反應。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蓮心並沒有異樣的反應,這讓凌天失落不已,他喃喃自語:“難道沒有古箏器靈真的不行?可是古箏器靈跟我有仇,我不能……”
“凌天,應該不是這樣的原因。”破穹的聲音響起,見凌天眼睛一亮,他提醒道:“最重要的是劍意啊,你也知道蓮心曾經跟古箏原主人的一些往事,如果你模仿那股劍意……”
聞言,凌天若有所思,回想起古箏的劍意,他刻意模仿起來。凌天學了源自《劍胎》的《箭胎》,凝聚出靈氣劍對他來說也頗爲簡單,模仿那股劍意也並不難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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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箏錚錚,隱隱劍鳴,一層層淡紫色的劍意雲籠罩住了蓮心。
令凌天驚喜的一幕生了,蓮心本體蓮花微微顫抖,她散着前所未有的情緒。雖然這情緒多爲迷茫和疑惑,不過凌天卻已經欣喜若狂,他不敢停手,繼續彈奏。
隨着時間流逝,天心顫動的更加劇烈,蓮花虛影透過冰棺浮現而出,籠罩在凌天身邊。微微虛幻的蓮葉輕輕顫動,那種迷茫的情緒中漸漸有了一絲愉悅,好似遇到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凌天盤膝坐在三片蓮葉虛影中間,他繼續彈奏着古箏。蓮葉輕輕搖曳,摩挲着凌天的身軀,那種愉悅的情緒漸漸有了一些眷戀,隱隱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