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省点力气吧。”凌冬大师兄似乎是嫌他们太吵,一个眼神转过来,将所有人都定在原地,“是想让其他门派的人看笑话吗?”
其实现场一直都乱糟糟的,而且吵嚷无比。
擎天宗应该是始终都有派弟子去试探这一批灵植,所以池里池外总是有带着伤、甚至是重伤的弟子出现,然后一批专司急救的弟子又顶着压力在灵植的攻击下救人治疗。场边一阵水火弥漫,看上去就跟特效电影似地......但却是没有中场休息的那种。
各家门派被邀请而来的弟子则是四散在水池边缘,谨守着擎天宗划出的警戒线,带队弟子们跟擎天宗的人聚在一起说话,至于明显是之后的主力部队的师弟妹们则是干脆备放养,于是也‘私下’叽叽喳喳地冲着场中的情况讨论着。
“大师兄,这批灵植是新培育出来的吗?”绫小路感觉到小雕像的蠢蠢欲动,一面努力地压制对方的想法,一面小声地问:“感觉......脾气不大好。”
“不算培育,算是自己变异的。”凌冬大师兄虽然全程还是比较高冷,但显然对着自家的美人师妹还是比较友善且耐心的,“但因为表现与繁衍能力有些出乎意料,跟原生种也有不小的区别,所以擎天宗决定请大家一起来鉴定这些新生的灵植。”
这活动说白了还是有便宜大家一起赚了。
以擎天宗的能力与财力,虽然自己研究的话花的时间会比较多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完成。所以放出来给各家一起研究,明显是他们内部有过其他的讨论,最后才会决定这么做。
愿意承情的宗门就会派人过来,不屑一顾的自然就不会出现......当然,考量到牵头的擎天宗,所以到底要不要参加,大家还是惦量惦量的好。
“看着挺惨的。”兵倚簿直观地表达自己的心得,对那些受伤颇为惨重的擎天宗弟子有些心有余悸,“我们一会儿也要这样吗?”
“......所以我们是炮灰吗?”天一门一名主职炼器的弟子表情有些微微地发白,“我可以申请自己带灵器和这些灵植搏斗吗?”
“这也不用。”凌冬大师兄没想到这些小家伙的想象力会这么丰富,他笑着睨了他们一眼,接着又悠悠然道,“一会儿应该会有人主要讲解这次的邀约任务的内容,危险性也没有你们想象的大,放松参加即可。”
“有我跟你们风师姐在,可以尽量放胆地尝试,不用怕出问题。”
绫小路几个弟子听了凌冬大师兄的话后,非但没有放下心来,甚至还觉得前路灰茫一片──比起韦彰小师叔动不动就喜欢极限逼疯人的任务,大师兄也不惶多让,向来以整哭人为己任。
有他的保证,还不如没有的安全,这是大家的共识。
“大、大家好......”等所有应邀的门派都到场后,擎天宗的一名筑基期女弟子,颤巍巍地站上湖边的一侧高台上,圆圆的脸惨白一片,声音也相当干涩绷紧地朗声说:“我,我是擎天宗的法修弟子,袁元媛......欢、那个欢迎大家,这次接受擎天宗的邀请......过来......呜呜呜......”
“这真的不是搞笑的吗?”一旁一名散修盟的弟子看到这个边说边哭的阵仗,以及擎天宗几名表情严肃,半点救场的动作也不做的长老,顿时讶异地说,“他们到底是想表明这个任务不重要,还是觉得这样的主持比较可以激发大家的恐惧好让任务完成的更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