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牢人们对张宁言语间颇多敬意。
原因只有一个,张宁来历不简单。
这天牢内的牢人,虽然是朝廷下人,但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就像是朝廷锦衣卫,锦衣卫内部自成体系。
锦衣卫为军户,内部如果锦衣卫有缺少,那么就会选择父子相继。干锦衣卫的,世代都是锦衣卫。
这天牢牢人职位卑微,但是内部也是这么个情况。
牢人职位如果病死,或出什么意外,就会选择其子嗣,或兄弟顶替。在场的牢人们,祖辈都是牢人。
吃朝廷公家饭。
而张宁的职位则来自于张宁的祖父,张安世。
牢人有牢头,负责掌管牢人。这一代的牢头叫陈春花,张宁的叔伯辈,而张宁的祖父张安世则是上一代牢头。
包括现任牢头陈春花在内,都是颇受到张安世的照顾。所以,张宁在牢人中才如此有地位。
张安世寿终正寝后,因为张家世代单传,而张宁父母早亡,所以就由张宁顶替了职位,进入天牢内成为了一位普通牢人。
如果不出意外,等这一代的牢人陈春华死后,那牢头的职位就会落在张宁的手中。
牢人们都是这么传递下来的,而张家在牢人之中是特殊的,牢头这个职位,张家的人世代几乎都做过。
如果把牢人形容成世家,那么张家就是世家中的世家。
当然,这只是普通牢人们对张家的印象。而张家的水,绝非如此简单而已。
别人不知,张宁却知道。这大齐国立国已经千年,而张家盘踞在天牢内,却还在齐国之前。
前朝宋朝时期,张家就开始盘踞在天牢内了。
天牢张家,乃是千年世家。
张家多的是隐秘,这才是张宁底气足的真正原因。那李德盛说死灰复燃,别说他基本完蛋,就算死灰复燃,张宁也是不惧的。
天牢晚班没有那么多事,张宁上半夜与牢人们闲聊,下半夜则是闷头睡觉。等天差不多亮了,牢头陈春花等上早班的就到了。
双方交班后,张宁就往天牢外走。不过临走前,张宁想起王骁将,便对陈春花说道:“对了陈叔。昨晚上吏部尚书王骁将到了天牢内,我估计是熬不过去了。您对他多多照顾点,一日三餐鸡鸭鱼肉管够,加一壶好酒。他如果有什么想要的,您尽量满足他。这支出银子,算我身上。”
陈春花四十来岁,名字妖娆,但是长的却是五大三粗,人称屠户。又是干天牢事的,气质加面貌,看起来十分凶悍。
但为人却是豪爽仗义。
“哎,王骁将终于还是栽了。”陈春花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道:“小宁你放心,我会善待他的。”
“谢谢陈叔了。”张宁说道。
谈话完毕后,张宁便与晚班的牢人们一起出了天牢,在经过外部衙门的层层把守之后,张宁这才出了天牢范围。
衙门外,张宁抬头看了看天,东方已经鱼肚翻白,天是彻底亮了。
看了看天后,张宁抬脚往家中而去。张家盘踞在这齐都城内已经有上千年之久,世代居住在宜阳区,柳家巷第八号宅。
这宜阳区也不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地,属于平民百姓聚集之地,也符合当下张家的低调。
张家的宅邸历经千年,但因为宅邸普通,看起来也没有古旧沧桑的气息,就是破旧。
打开房门之后,前方一目了然。大门之后就是主楼,两侧楼道连带着厢房,庭院中间种着一株古树,树木高大,枝叶繁茂。
张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解开了柳叶刀,脱掉了衣服,然后洗了一个冷水澡,换了睡衣,这才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