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悔了!”夜云舒堂堂七尺男儿眼泪流成一条直线,心脏翻江倒海般地绞痛,“你都能反悔,我为什么不能反悔。”
“你……”苏蔓儿眼睛里两道水痕流下,淌进面纱里濡湿一小片。
夜云舒不敢看她,抱着头痛苦万分地驱赶她,“走吧,你走吧,离开我的城,离我远点,离我的百姓们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蔓儿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从不轻易流淌的泪珠儿此刻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呵呵,可笑,真是可笑,她竟然真的以为这世间有“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她居然相信了夜云舒是真心爱上了自己。却原来他和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到了,玩儿够了,就不要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她真的好后悔,她为什么没有听娘临终前交代的话?为什么会步了娘的后尘?
“好!”她咬牙吐出一个字,心碎成了渣。
“全当我一时天真一时糊涂,我这就走,夜云舒,从此你我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她说完用力扯下手腕上他给她戴的红线,愤恨地扔到地上,转身欲走。
“等等!”夜云舒又唤住她,自言自语般地喃喃,“你是得走,但我怕你走得慢,怕他们行得快,所以……我送送你吧。”
“什么……嗯!”苏蔓儿回头想问他什么意思,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他击中脖颈,脑袋一晕瘫软着倒了下去。
夜云舒伸手把她接到怀里,弯腰捡起被她扔掉的红线,忍耐已久的悲痛终于彻底爆发,紧搂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哭到极致,他甚至都发不出了声音,只见那满面深入骨髓的痛彻心扉。滚烫的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得没有尽头。
蔓儿啊,你可知?这一别,你我将会阴阳相隔永不相见,你让我怎能舍得啊?
易北岩等人进了地洞才发现地洞远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里面蜿蜒曲折路途忐忑,黑漆漆的一丁点光线都没有。
原来那些百姓还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在走了半天还望不到尽头后都怂了,越走越慢越走越怕。
族长无耻地让易北岩走到前面,说是他有武功,遇到危险可以出手。
易北岩也不计较,坦荡荡地走在最前面带路,摸索着洞壁带领众人顺着地道往前走。
这条地道出乎意料地长,一行人直走了一刻钟还没到尽头。此时他们怀疑他们不但已经出了大山,甚至已经进了城了。
又是漫长的一刻钟,前方的道路似乎越来越宽阔,而且光线也一点点多了起来,渐渐地都能看到人们的脸了。
易北岩身边的叶千凝突然止步,耳朵动了动,惊奇地说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貌似是……野兽?”
她这一说众人可慌了神,喊着叫着争先恐后地往后退。
“天哪,这里有野兽?大家快跑,在这里被野兽袭击,可是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