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对面看着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刚在流泪?
她只不过是看见月亮,有些怀念故人罢了,荣寒城这个傻子竟然觉得自己是因为被人欺负流泪,就这么火急火燎赶来。
被聂倾倾这么一问,荣寒城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样,神情有些尴尬,揽住聂倾倾腰的手也略微松开,眼神躲避。
她怕聂倾倾知道自己在对面看着她,会当自己变态。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心里实在太想她,所以才会在睡前站在窗口,看着对面,想象她就在身边。
看着荣寒城眼神躲避,聂倾倾玩心骤起,拉住他手,“荣寒城,你快说,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窗口看我?”
能让荣寒城不好意思,还真是难得一见!
她必须好好把握!
聂倾倾动作太急,不仅用手,连身子都贴在他手臂上,一双眼睛泛着亮光,比窗外天上的弯月还弯,还亮,荣寒城感知到手臂柔软温度,嗓子没来由涌起一股火热。
那股火热来势汹汹,荣寒城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克制,会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吓到倾倾!
按住聂倾倾双肩,不着痕迹与她身体拉开一定距离,这样,他的身子才舒服一些。
“倾倾,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聂倾倾玩的差不多,也不打算继续逗荣寒城,“没人欺负我,我今天逛了商场,和闹闹吃了东西,过的很愉快,哪里会有人欺负我。”
“那你···”荣寒城目光盯着她脸颊。
过的愉快?
那她为什么趴在窗边流泪?还眼中盛满哀伤?
聂倾倾脸上笑容垮下,她拨开荣寒城手,转身,走进屋里,径直在电视柜前坐下,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相册。
那相册看起来有些旧,花色也不是现在流行元素。
荣寒城走进来,在她旁边坐下。
他知道,聂倾倾有话跟他说。
“荣寒城,我再跟你介绍一个我的···朋友···”说到最后“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聂倾倾声音停顿,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可惜笑容太牵强,不仅不好看,还很丑。
荣寒城心“咯噔”一跳,明白她要跟自己介绍的这个朋友是谁。
许流舟。
一个他略有耳闻的男人。
一个一穷二白的在校学生,创办了嘉兴广告,发展途中还没被人收购,能力算是不错。他也从别家公司老板口中听到许流舟名字。
可惜···
荣寒城伸手,握住聂倾倾手,也连带将相册包在两手中,“倾倾,你不用···”
他明白许流舟为什么会死,也明白许流舟对聂倾倾来说意味着什么。
就如同父亲对他来说一样。
父亲是他的禁制,许流舟是聂倾倾的禁制。
这也是他一直知道许流舟,却没主动询问聂倾倾的原因。
就是怕触到聂倾倾伤心事。
毕竟···许流舟是···因她而死。
聂倾倾抬头,冲荣寒城安慰笑笑,“荣寒城,我不仅仅是想让你认识他,也想让他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