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张文元来到了方伯敬的办公室,“你们今天不要去礼堂训练了,就在这个小楼里,大家合练吧?”
“那您干嘛去?”看到他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张文元不免有些奇怪。
“奥,我要去医院一趟,两个人脚都扭了,给他们拿点好药,再说,以后排练越来越紧张,难免会有磕碰,还是预备一些的好,”
“嗯,还是您想得周到,未雨绸缪,到底是领导啊!”张文元表示赞同,“我刚才还以为您不管不问了呢?”
“嘿,臭小子,我是那样的领导吗?”
“不是,不是,我刚才不是看您过于的冷淡了吗?”
“你知道什么?我刚才是不愿意让你们议论,你想想,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前方搞建设的都没有伤亡,好,到了咱们这儿,跳个舞,还差点摔死俩,让人家笑话不笑话?”他不说怕走漏了消息,要前去侦查,却从另一个角度说,真是高明。
“是是,您想得周到,我疏忽了,”
“知道就好,你在家带着他们抓紧排练啊!时间可不多了!”
“是!您放心,我一定掌握好进度!”
“行,那我走了,”方伯敬大大方方的走了。让张文元做梦也没想到是,出了门,他却没去医院,而是直接奔了礼堂。
此时的大礼堂里,灯光已经全关闭了,方伯敬先沿着建筑物的周边转了一圈。
“没什么破绽啊?”礼堂四边的窗户都关的好好的,前门上还有一把大锁,也锁着死死的。
他用手摸了摸那把大锁,因为天气潮湿,上面甚至都有了一层锈迹,一点儿没有打开的迹象。
方伯敬知道,只有放电影、开大会,有演出的时候,这个门才会打开,服务人员会站在大门两侧检票,
“真是奇了怪了,如果真有人想进礼堂,他会从哪里进去呢?”
纳着闷儿的功夫,方伯敬已经转到了后门。可这里不但没上锁,门还开着那。
“呦,政委,您怎么来了?”说话的是电影队的小曾,因为经常去场站放电影,认识方伯敬。
“奥,我来拿点东西,刚队员们练功的时候,忘在里面了,”方伯敬解释着,不过他很是奇怪,不由的问小曾,
“你们这里平时不锁啊?我刚才还担心进不去呢!”
“嗨,我们就在楼上住,嫌麻烦,这个门平时是不锁的,只有下去放电影的时候才会锁门,您有事,可以随时进来,”
“嘿,你们倒是真放心,不怕丢东西啊?”
“有什么东西可丢啊?电影机都是座机,搬不动,电影拷贝是这个机子上专用的,老沉了,谁要这些东西?再说了,我们都住在这儿,放映室老有人,谁敢来呀?”小曾大大咧咧的解释着。
“嗬,你到是大松心!你们就没有不在的时候?”
“即便我们偶尔不在,人家保洁员也在啊!所以,您就尽管放心吧,没人会偷到我们穷人头上,”小曾调皮的说着。
“你找什么东西?我给您带路吧?”他看到方伯敬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知道他要进剧场里去,殷勤的表示。
“不用,里面我又不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