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不但刘一疴,就是在座的人,也都感到十分惊讶。俩人初次见面,怎么刚一握手,董主任就一惊一乍的喊了起来?
“我们科长怎么了?”虽然刚才挨了刘一疴一顿狗屁呲,但关心他的,第一个还是曾凡。
“是啊?您怎么刚跟我一握手,就这么吃惊,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啊?”刘一疴的心里自然也是“咯噔”一跳。
“莫非这人真跟小曾说的,是个神医?“他摇摇头,又有几分不信,”这也太神了吧?就握握手,都没把脉,就已经知道我有什么病了?还这么惊讶?莫非我已病入膏肓?可笑可笑!”
他才不信呢,“世界上哪有这么神的人?”
也难怪刘一疴不信,董主任就这么一搭手,就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而且,还表现的这么惊讶,那肯定是大病啊?
“可人家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所有的人都这么想,这说明他们不明白中医看病的原理。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望诊是第一关,然后是听或嗅,其次是询问病情,到了切脉的时候,那是诊疗的最后一关了。
其实,真正的好中医,根本不用那么复杂,他只要看你一眼,施展望诊的技巧,也就大致知道你是什么病,因为人五脏六腑的病理变化,通过脸上表现出来的不同颜色,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着呢。
所谓“行家看门道”,自打刘一疴进屋,董主任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心里就已经有了谱儿,再和他一搭手,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头。
他只感觉到,刘科长的手上似乎有一股寒气,顺着他手心的劳宫穴,“飕飕”的直往上冒,弄的自己的手掌都“拔凉拔凉”的。
这种感觉,自然一般的人是觉不出来的。但董主任不同,他本来在医学上就有精湛的医术,又是练功之人,手上的功夫,高深到,有一点点细致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到。
再加上,徒弟与他言谈之间的龃龉,他流露出来的震怒,董主任只是在一旁察言观色,便已经有了初步了解,知道他虽未病入膏肓,但疾病的端倪已经初步显现。如果不假以时日加紧治疗,恐怕就像埋藏在身体里的一枚定时炸弹,一旦遇到合适的机会,定然发作。只不过这个导火索,目前还没被点燃而已。
“不过,这个人,目前并没感觉到病情的严重,而且尚能收放自如,看他刚才对待曾凡的傲慢的劲头儿,不整治整治他,恐怕未必服气,再说,这也正是给徒弟们实习的一个好机会,”因此,董主任不动声色,笑看着自己的徒弟。
“哎,刘丽,你们俩过来,给刘科长号号脉!”董主任喊着自己的学生。他不但要让这个刘一疴心服口服,也要让在座的看不起中医的人知道,祖国医学传承了数千年,绝不是白给的。
因此,他立刻示意刘丽和韩梅二人,轮流给刘一疴号脉。
两个女孩子自不必说,立刻满心欢喜的跑了过来,“嘻嘻,这可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刘科长您请坐,我先来给您把把脉!”刘丽很客气,示意刘一疴坐下,然后将他的右手拿过来,然后岔开自己的三根玉指,搭在了他的“寸关尺”部位,闭上眼睛,仔细诊听,还真是有模有样。
“干什么呀?一个小护士,装神弄鬼的?”刘一疴知道刘丽是急救科护士,但却不知道她曾学过中医,因此看到她在那里像模像样的闭着眼睛,心里便有点不舒服,还以为刘丽在出他的洋相呢!
“刘护士,你这?”
“别说话,换左手!”刘丽却不管他怎么想,右手号完了,开始换左手。
“哦?你?”听到刘丽的话,刘一疴更加不舒服,挣扎着就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