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只知道打了一头野猪,却不知道这头野猪大部分都喂了饿狼啊,”小赵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可惜了那么多的野猪肉。“我们没吃到嘴里几口,洞外就传来了野狼的嚎叫,原来,那山洞是人家的窝,鸠占鹊巢你懂吗?”
“嘿,还考我呢?”何秘书笑了,他一个靠文字生活的人,小赵这样问人家,显得有点不自量力了!
“我不是考你,只是顺便甩了一句词,哪敢鲁班门前弄大斧?”小赵遮护着,
“你不是话痨吧?”何秘书不满意了,“怎么这么多闲篇儿?赶紧说正题,看见没?”他指着自己的小本,“我这记录那!你们打了一头野猪,然后被包围在洞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们把洞口堵上不就结了?反正有野猪肉,慢慢用火烤着吃,也不至于断粮啊?”
“嘿,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洞口那么大,拿什么堵?这是在山洞里边,又不是外边哪儿去找石块啊?”小赵乜斜着他,“再说了,你把洞口垒死了,还怎么出去找水?找木柴?而且,那狼可比你聪明,别看它不会写字,可要论狡猾,比你一点儿不差!”
“嘿,你敢拿我跟野狼比,方政委,您看这人目无尊长,您是不是得说说他?”何秘书不干了,
“小赵,别贫,说正事,这调查呢,你想不想让曾凡回来?”方伯敬故意绷着脸,其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想啊,您没看见昨天,他那个可怜劲儿呢,被大漠的风,吹的又黑又瘦,我回来都没敢跟韩梅说,要不然她得心疼死,所以,我不是才在这里喝闷酒的?”
“你就是墨索里尼,总是有理!”何秘书挖苦着他,“我看了,连方政委都说不过你,行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赶紧说正事儿。咱们把事情搞清楚了,那曾副科长不就回来了,您说是不是政委?”他谄媚的说着,到了这时候,他才知道方伯敬的目的,立刻献起殷勤来。
“嗯,何秘书说的有理,”方伯敬表示满意,“小赵,你可不能把他和野狼比,那狼群里有狈,所谓狼狈为奸,人家小何有吗?别净胡说八道!”
方伯敬这一句话说出来,何秘书的汗都下来了——什么叫狼狈为奸啊?那不就是在影射自己和张主任,或者是张主任和别的什么人?
“不行,我得把自己择开,这方伯敬太厉害,总是话里有话,我得多加小心,弄不好,这次张主任就得倒大霉,我不能跟着他瞎跑,万一受拖累了可不得了!”
在这电光一闪之间,何秘书想的还真不少。不过有一点他倒真是想对了,那张主任这次肯定是要倒大霉。
想到此,他立刻和方伯敬套近乎,“嘿嘿,方政委,我就是一介书生,政治上的事我嗅觉不够灵敏,做的到与不到的地方,您多多担待。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就跟您从头学起了,只当是您的秘书吧?”何秘书一脸殷勤的笑意,他话里自然有话。
“别美了,方政委能要你?级别差的远呢,”还没等方伯敬说话,小赵接上了,他揶揄着,“要不你先把这杯酒喝了?我替你说说情?”
“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再把这杯喝了,就写不成字了,刚才说了,我要跟着领导从头学起,你别打捣乱行吗?”何秘书半开玩笑的嗔斥着他转头还是问方伯敬,“政委,您得给个明确话,可不能听这个话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