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枝振振有词的说道:“娘拿给我买菜的钱,是我们大家交给公中的钱吧?”
“既然是公中的钱,买回来的菜大家凭什么不能吃?”
“难道我们都不是老沈家的人,只有长荣一个人才是?”
沈老太被郑金枝一番话哑口无言。
不过她贯来蛮横,讲道理说不过别人的时候,就直接撒泼耍赖,那叫一个业务熟练。
此时,沈老太就开始大声嚷嚷:“你们拿什么跟长荣比?”
“长荣是读书人,以后是要当官的,他吃好点怎么了?”
“也就是你这贱妇眼皮子浅,为了一口吃的斤斤计较,闹得家宅不宁。”
这话老生常谈,说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
自从沈长荣去镇上读书以来,沈老太有事没事都要拿出来念叨几句。
总之在沈老太眼里,整个老沈家,只有沈长荣是个宝,其他人根本连根草都不如。
她自己没有说烦,老沈家的其他人听都听烦了。
以前是因为沈老太有威望在,郑金枝和赵水仙两个做儿媳妇的,不敢反驳她这个婆婆,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人是很奇怪的,之前沈老太跪祠堂跪坏了膝盖,落在郑金枝和赵水仙两人手里,被两人搓磨虐待了一顿,从那以后,沈老太在两人心里,威严的形象就已经被打破了
无论是郑金枝还是赵水仙,两人都发现,自己忽然就不怕沈老太了。
所以才会有赵水仙之前的阳奉阴违,也才会有郑金枝现在的不讲情面。
眼看沈老太又拿沈长荣以后当官来说事,郑金枝忍无可忍。
她直接怼回去:“那就等他当官以后再说。”
“等五弟以后当官了,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哪还需要娘用公中的钱一直补贴他!”
沈老太差点气吐血,怒道:“长富媳妇,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郑金枝:“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再说了,既然娘说我眼皮子浅,为了口吃的斤斤计较,那读书人的度量大,就更犯不着为了口吃的斤斤计较。”
“不然岂不是跟我这个无知妇人一样,都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沈长荣扔色十分难看!
沈全福重重一拍桌子:“好了,一个两个的都给我少说两句。”
“要吃饭的,就给我赶紧吃饭,不想吃的,就给我滚下桌去。”
一时间饭桌总算清静了。
沈老太吃了两口饭,还不忘恶狠狠叮嘱郑金枝道:“长富媳妇,我跟你丑话说在前头,下午那锅鸡汤,你要是敢偷吃,我老太婆扯烂你的嘴。”
这话说的太难听,郑金枝大怒,冷笑道:“娘放心,下午那锅鸡汤,我肯定不会偷吃。”
“我只会光明正大的吃!”
“还是那句话,老母鸡是公中的钱买的,公中的钱大家都有份,我凭什么不能喝老母鸡汤?”
沈老太:“就凭长荣是读书人,你不是!”
郑金枝不耐烦道:“读书人、读书人,读了十几年书,读出什么名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