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南宫帝爵在岛外开完,回到小岛后第一时间竟是进了那个宽大的衣帽间,换了一件衣服。
凯尔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两个女佣细心的给他整理着衣服。
佣人帮他整理完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之后,南宫帝爵幽幽地问了凯尔一句:“如何?”
凯尔一时不解,南宫帝爵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目光的少爷,居然会问自己的意见。
并且少爷是天生的衣架子,气场凛然,就算忽略那张英俊勾魂的脸,单凭压倒一片的气质,无论什么衣服都是驾驭的了的,更何况这是南宫家族世袭设计师亲手设计完成的衣服,精致完美几乎是无可挑剔的,怎么少爷突然这么问?
南宫帝爵没说话,深邃的眼睛仍旧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着,等着他的回答。
凯尔不敢直视他,只得悄悄打量,高领的白色毛衣外边套着一件棕色的大衣,下摆带着点流苏的飘逸感,修长的腿上一件简单的长裤,漆黑的皮鞋高贵大气。
凯尔突然发现,这件衣服与少爷往常的衣服很不相同,没了威慑四方的凌厉气场,多了一丝贵公子的温润贵气。
而且发型也有所变化,金栗色的发三七分开,七分的一侧微微向上卷起,露出额头,一种清爽的感觉扑面而来。
南宫帝爵的眼神从镜子转到凯尔脸上,等着他的回答。
凯尔虽然不清楚少爷什么意思,但眼看看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硬着头皮恭敬地说,“少爷今天很清俊儒雅。”
南宫帝爵闻言,微微点了点高傲的头颅,长腿一迈,大步走进了楼下的大厅。
“让那个女人下来。”
佣人们自然知道,自家少爷说的女人就是纪小姐,有人领命而去。
南宫帝爵走到客厅,坐了下来,他保持着皇家从小教导的规矩坐姿,手中拿着一张俄文的财经报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半响,领命去叫纪南方的佣人回来了,身后,却并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人呢?”
佣人战战兢兢的立在当场,脸上是惊恐的神情,他哆哆嗦嗦开口道:“纪小姐说身子不舒服,不愿意下楼。”
南宫帝爵的脸肉眼可见的暗沉下来,右眼不停的跳动,心内莫名涌出一股烦躁。
“再派人去叫她。”南宫帝爵的声音冒着森森的寒气。
又一个佣人上去又很快下来,脸上神情一片铁青,这个佣人也铩羽而归。
南宫帝爵面沉如水,他大手一挥,直接把报纸扔到了凯尔的脸上,一旁的佣人们整齐划一的后退了一步,恨不得直接贴到墙上去。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少爷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悄悄回避,难免会被当成炮灰。
这也难怪,南宫帝爵已经在这个位置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派了很多人上去叫纪南方,可那个女人居然傲气地要绝食,原因是饿死也不会和他一起吃饭。
狂妄至极,嚣张至极的女人。
凯尔默不作声地把报纸从脸上拿开,规规矩矩把报纸叠好,放在南宫帝爵触手可及的地方。
南宫帝爵脸色越来越差,为了改变纪南方对他的印象,特意换了一种亲民的风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一只会随时发情并且把她弄伤的野兽。
考虑到她身上有伤,还十分有耐心的在这里等,要知道,在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让他南宫帝爵等着,一秒钟都不可能!
而那胆大妄为的小女人,却并不领情。
“最后一次,一分钟之内她再不下来,我不敢保证那个她在意的女人的生死。”
最后通牒。
南宫帝爵挑挑眉,他只答应放过宣倪,却没答应是放了活着的她,还是死了的她。
很快,楼梯上传来一阵匆忙又凌乱的脚步声。
南宫帝爵迅速地抬手拿起身旁的报纸,恢复了中规中矩优雅自然的坐姿。
纪南方十分不愿意再见到这个男人,却没想到他竟无耻到这地步,竟然拿宣倪的安危来威胁吧。
她怒气冲冲地冲床上坐起来,只想赶紧下来,给这个无耻的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怒气冲冲之下,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