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不过是因为对于自己和未来没有把握的懦弱行为而已。
南宫帝爵看不出她清冷眼中的表情,她的平静让他莫名发慌。
该死,他居然把握不住一个女人,他担心他会拒绝,担心她会……不要他。
纪南方轻轻接过南宫帝爵手中的资料,淡淡一笑,执起手边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尽数倒到资料上。
一杯不够,整瓶酒倒上。
纸质资料被染成了红色,湿哒哒的一本,没有了原本尖利的棱角。
纪南方拿起刀叉,像切牛排一样优雅地把它切碎。
南宫帝爵只看着她的举动,只是担心刀叉会一滑弄伤到她。
纪南方坐回去,“这叫酒店今后的利润统统捐给希望工程。”
凯尔见自家少爷一直看着纪南方,“是,纪小姐。”
“你答应了。”
“我没有答应。”
“你答应了。”
“我说我没有答应!”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缠,她不过是不想让他尴尬,惹恼他,找出了折中的办法而已。
泽兮在他手里,她怎么会不顾泽兮的死活。
南宫帝爵拿起纪南方的小手,亲昵地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亲吻。
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闪耀的开心满足,就像小孩子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甚至有点孩子气。
纪南方摇摇头,你是不是疯了,看清楚他是暗夜魔鬼,南宫帝爵。
“头疼?”
看见她摇头,心疼的皱眉。
“不疼,”纪南方小心翼翼地抽出被他攥住的手,“我想出去。”
大手把她的手拽回来,毫不在意的继续揉搓,“去哪?”
“吃饱了出去散步!”
怎么管这么多,纪南方没好气地吼道。
“我陪你去。”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我不会打扰你。”
拜托,这根本不是打扰不打扰的问题好不好!
“你怕我逃走?”
“……”
“你以为我有天大的本事能在你眼皮底下逃走?”
“你让人很不放心。”
他承认了,纪南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鸟,就连动动翅膀都会有人阻止。
“生气了?”
“我讨厌被不信任。”
“我只是想陪你,这么晚了,很不安全。”
借口!
纪南方明明拒绝了,还是被那个臭男人逼着出去。
他为她穿上灰色的毛绒外套,和他身上的衣服是同一个颜色。
大手紧紧牵着她的手,纪南方觉得难受挣脱了好几次,结果被牵得更紧了。
索性就由着他,就当牵着一只宠物狗,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好起来。
大约十个黑衣保镖跟在他们身后,纯正英国血统,金色头发的凯尔恭敬地跟在少爷身后。
倾城绝色的女人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偶尔因为受到男人的骚扰,瞪一眼身边的男人,就连怒目发火的表情也赏心悦目。
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夜色暖暖的灯光下映得越发深邃迷人的五官。
凛冽的气场不容人忽视。
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身边的女人,仿佛他高高在上的人生只允许她的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