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城堡,地下酒窖。
“少爷,您都喝了一晚上,该回去休息了。”
凯尔忧心冲冲的看着一地的空酒瓶,烈性的威士忌和度数极高的朗姆酒,少爷就算是一头牛也不能这么喝啊。
冷冽的背影一直保持着昨天颓废**的姿势,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
南宫帝爵喝了那么多酒,脑袋却异常清醒,他整个晚上都在想着纪南方,想着她的眼泪,想着她让他心动的每一个瞬间。
大手狠狠地揉搓早就已经凌乱不羁的头发,可是她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又猛地灌下一杯烈酒,手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墙上,碎得四分五裂。
华尔和小玉也一直陪在少爷身后,不停地劝说少爷去好好休息。
下人走进来在凯尔耳边说了什么,凯尔赶紧走到少爷身后,“少爷,纪小姐已经醒了。”
猛兽地后背立刻僵直,南宫帝爵抓住身边的酒架作势要站起来,凯尔一惊赶紧去扶少爷。
他们说了一个早晨少爷都没听进去,果然还是纪小姐的一个消息比所有人都管用。
南宫帝爵醉了,醉得十分彻底,就连呼吸都是浓重的酒味儿。
他撑着踉跄不稳的身体要走上台阶,凯尔和华尔架着少爷,都同时感觉到少爷的不对劲。
在酒窖了一晚上,应该是浑身冰冷,而且少爷拒绝了凯尔为他披上的毯子,少爷身上怎么会这么热?
平常就算醉了也会有些警惕心,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无力,把全身的重量毫无戒备地放在他们身上。
小玉走过去一看,少爷神色迷离,目光浑浊,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热浪。
苍白的脸颊竟然挂着汗珠。
她是外室的仆人,不敢在没有主人命令的情况下对少爷有任何肢体动作。
“我去叫医生,少爷好像病了。”
南宫帝爵觉得头疼欲裂,意识渐渐昏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的力气。
“少爷,您说什么?”
凯尔把头凑到少爷嘴边。
南宫帝爵薄唇一张一合,“记得……让…她…喝药。”
之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
吃过早饭,纪南方带着阿良去花圃摘花,昨夜一场大雪之后难得的好天气。
银装素裹,就像天使的后花园。
花圃被恒温控制着,仍旧开得灿烂美丽,城堡各个大厅的花该换了,纪南方用剪刀剪了几只粉蔷薇和红蔷薇,薰衣草园培育出了蓝
白色的花,他们过去摘了一点。
转身要走,猛然看见一旁清秀纯情的山茶花。
纪南方脚步一滞,直直走过去用手轻轻摘下一朵,戴在头上。
每次这种窒息的疼痛多一些,她就越要加深疼痛,只有麻木了,才会变得从容和淡定。
“阿良,好看吗?”
阿良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艳地看着纪南方,“南方比花好看。”
佣人跑过来对纪南方大喊,“纪小姐,凯尔在到处找你。”
纪南方皱眉,“找我干什么?”
“少爷他昏过去了,好像病得不轻。”
虽然纪南方现在是南宫城堡里的女佣,但是凯尔曾特意叮嘱过她们嗨嗨要用纪小姐称呼她。
纪南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腿,最后硬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