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方不禁怜悯的看了看那条垂死挣扎的巨鱼。
南宫亦钧也在看那条鱼,但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上好的食材,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今晚收获这么大,明天就能吃到全鱼宴了。”
南宫亦钧喜不自禁。
“少爷,您受伤了。”凯尔的声音传来。
南宫亦钧闻言,也凑过去:“哥,伤哪儿了,赶紧叫医生。”
他们出海,为了以防万一,是随行带了医生的,不过那医生好像有点晕船,一直在舱内休息,这会医生早已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了甲板上。
南宫帝爵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小伤,不碍事。”
纪南方过去一看,他的手掌在拽鱼的过程中,不知怎么伤到,破了皮,流了点血,这会血液已经呈现半凝固状态。
纪南方有点郁闷,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小心,手臂刚刚好,手掌又受了伤,真是一天也不让人放心。
“我来吧。”纪南方看了医生一眼,接过他手中沾了碘酒的棉签。
医生还在犹豫,眼睛看着南宫帝爵。
南宫帝爵看了纪南方一眼,微微点头,医生就把棉签给了纪南方。
她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处的血污,低着头认真的样子很是让人心动,南宫帝爵看着她那卷翘而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蝴蝶般惹人想扑上去。
伤口处传了细细的疼,这点疼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但他看着这小女人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的就矫情了起来,他轻轻的抽气,本来一心一意低头处理伤口的纪南方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丝丝歉意与心疼,他心内有点好笑又有点得意和温暖。
“怎么了,很疼吗?”
南宫帝爵没说话,微微皱了,半响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旁的凯尔已经看呆了。
少爷,您19岁那年中了枪,取子弹时医生说麻药可能会有后遗症,您硬是不打,生挨着眼睁睁看着子弹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取出来,愣是一声也没吭的呀。
现在这点小伤,这演技,老凯尔忍不住调转头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南宫亦钧也是一脸目瞪口呆,果然有人疼的孩子才会哭。
他记忆里的大哥就是一超人,无所不能,不惧刀山火海,眉头都不眨一下的人。
他这是在和纪姐姐……撒娇?
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亦钧就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纪南方却不疑有他,见他蹙着眉,一脸的隐忍,更是心疼,一边擦药一边撅着殷红的小嘴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南宫帝爵只觉她气息所到之处一片凉爽,心里仿佛也被这气息吹的酥酥软软,他突然很想亲亲她。
想到就做是南宫帝爵一贯的宗旨。
所以下一秒就被南宫帝爵拥在怀里激吻的纪南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而本来在甲板上的吃瓜群众见此,特别自觉的跑回了舱内,即使有一两个留下的也离他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