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船主被黑影推了出来时,周身都是穿戴好的,显然他是合衣而睡,随时准备跑路的架势。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要拉我出来,是想不赔我银子,杀人灭口吗?”
柏景行不爱管事,可不代表他没脾气。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柏景行手一挥。
黑影把他儿子像扔东西一样,摔在他脚边,随后拿起一桶水,毫不手软地,照着黄亮的头,兜头泼下。
“啊!”黄亮被冷水一激,立刻清醒。
初醒来的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爹,想问,你怎么在这?
“爹……我怎么被捆着?”黄亮发现自己手脚被捆,这才记起,他被那个贱人设计了。
“是你,你竟然敲晕我。”
唐萦歌想上前踢人,被柏景将她拉至身后,“姑娘家就要有姑娘的样子,以往哥不在你身边,往后跟着我,不许你再胡闹。”
唐萦歌有些无语凝噎,哥,你这样护着妹子真的好吗?感觉好不爽的有没有。
“哥……”
柏景行没再给她说话的空间,抬腿一脚踹过去,将刚刚爬起来的人一脚踹翻在地。转手,黑影的剑就被他抽出架到了黄亮的脖子上。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不说,你儿子立刻就得死在这里。”
黄船主这个时候还想抵赖,就见他略为肥硕的身子,哐当一下跪在甲板上。
唐萦歌都担心那甲板会被他跪漏了。
“公子,柏公子您说的是哪里话,前些天是您说要雇我的船,我的船就停在那,并没有主动上前招呼生意,何来派遣一说。咱是正正经经做生意人,您不能诬蔑啊。”
柏景行手上的剑又用力了两分,黄亮的脖颈便有血珠渗出。
黄亮不住地喊,“爹,爹啊!”
黄船主被他儿子喊得心慌意乱,忙求饶道:“我说,我说,我知道我儿喜欢这位小姐是痴心妄想。我也没阻拦,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对。可他这不没做什么吗?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儿吧!”
柏景行耐着性子听他说了一堆废话,也不追问,只是手上剑花四起,黄亮那张本就丑的鞋拔子左右脸上立即多了四条血痕。
左右脸上的剑痕长度相同,划痕距离相同,深度更加相同,那血顺着脸向下流,就连所流过的痕迹都是相同的。
唐萦歌想拍掌,他哥平日里从不出手,出手堪比手术界第一刀。
黄亮后知后觉到脸疼,感受到血液在流,嗷地一声哭喊,“爹,你真不想儿子活了吗?儿子可是要给你养老的啊!”
柏景行听了轻哼,“本公子的耐心有限,再谎话连天,我不介意直接了结了他。再慢慢折磨你,我就不信,诏狱里的十八般手段都用上,你还会如此嘴硬。”
“诏,诏狱?”黄船主面露恐惧。
黑影慢慢掀开自己脸上的面巾,看到他脸的人无不为之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