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姳茵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死死地盯着柏太医为皇帝施针。
东方文乐看出她的恐惧,上来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这个女人,是他的皇姑姑,虽然对他有不轨之心,可那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何况,长公主救了萦歌性命,只这一点他便感激不尽。
“公主,莫怕,皇帝听到徐嫔年纪轻轻忽然殁了,心绪不宁一时昏厥。一会皇后来了,不管她说什么,您都要坚持留在皇帝身边,直到皇帝醒来。”
哪知司空姳茵情绪特别激动,“不,本宫要回青竹院,本宫再不想呆在皇宫当中。”
东方文乐死命地晃动她的肩膀,“公主,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东方文乐有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睛,深邃、锐利,只是平日里他把自己锋锐的一面收敛起来,用玩世不恭视人。
他的眼神当中的坚毅与镇定感染了长公主,司空姳茵慌乱的神智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公主,子涎听闻您年轻时从龙有功,多次救皇帝于危难,您要拿出当年的气势。皇上至今未立太子,皇后有安王,贵妃有八皇子,更莫要说其它妃嫔所出的那些个王爷。皇帝这一病,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只有您是最最最希望皇上平安无事之人。”
司空姳茵忽然冷静下来了,是了,皇后也是不可信之人,如果此时由她掌管了大权,命安王为太子,皇上一死,改朝换代一切都会不同。
对于安王,她并不看好。皇帝也对她提过,觉得安王太过平庸,不堪重用。她也是皇室之人,自然希望下一任皇帝是有道名君。
“你说的有道理,是本宫糊涂了。本宫要拿出长公主气势来,皇上可还没死呢。”
长公主安定了心神问太医,“院判,皇上如何了?”
柏海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下惶恐不已。
“下官暂时护住了皇上的心脉,可这毒中得蹊跷,一时查不出是何物,毒解不了,皇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东方文乐上前来拉柏海渊,他双手用力,放在院判的肩头,“院判,不知医圣在哪,子涎愿亲自去寻,医圣大人在,皇上的病一定会好的。”
公主不想东方文乐走,她不想一个人守着病中的皇帝。
“子涎,寻找医圣之事,交给其他人去办吧。你就留在宫里陪着本宫。”
东方文乐担心父皇的病情,而找人这种事他又最擅长,于是抓住长公主的手哄道:“公主,子涎也想在此陪着公主,守着皇上。可子涎刚刚在慎刑司杀了人。郝仁义也不知被哪位收买了,子涎怕有人会借此事攻击公主,说皇帝的病是因我而起。不如趁此时还有机会,我逃出宫里去找医圣,只要皇上醒了,我寻医圣有功,说不定之前的过也就饶了。”
柏海渊觉得这位陈公子说的对,虽然他不知这位陈公子为什么对唐姑娘的事那么上心,也不知为什么皇帝病了,他眼中的哀戚那么重,可这份担心是真的。
“卑职医术有限,为今之技只希望吾儿早些回来了。”
长公主见他都如此说了,只好点头,“那你速去速回。”
“子涎还想求长公主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