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其实听不太懂中原的一些词汇,她也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对欲擒故纵不太理解,可也明白一定不是好的词。
“你这样拉着我,伤口会崩开,药就白上了。”
见她关心自己,东方文乐讽刺一笑,果然是欲擒故纵,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
“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娶你的,也不可能跟你回草原,公主要是想要个情人,我倒是可以试试。”
其其格觉得自己再一次被羞辱了,挣开束缚就准备离开,东方文乐在她手上塞了一样东西。
“戴上,看不惯你现在的丑样子。”
明明他不想这样说的,可就是忍不住想这样对她,似乎只有如此表达,小丫头才不会会错他的心意,对他死缠烂打。
“用不着,嫌我丑,我不出现在就是了。”她想丢下。
东方文乐很不爽地道:“你不出现,是想别人替我上药吗?小萦萦有孕,你想劳烦她辛苦?”
其其格的手腕还被攥着,一股憋闷在心口升腾,“不是还有崔嬷嬷吗。”
“你让那么老的女人看本公子的身子?”他的声音怪怪的,但显然是不高兴。
其其格眨眨眼睛,样子很呆萌,东方文乐嘴角忍不住掀起一点弧度,就听其其格道:“还在彩云,今天她在熬药,下次就可以她来给你换药了。”
说着她去掰东方文乐的手,还是要走。
东方文乐嘴角的笑不见了,猛地松手,险些让其其格栽出马车外,她揉着撞疼的额头道:“哪就不必来了,还有,你的东西拿走,要是不稀罕就丢掉。”
一件东西飞射出去,其其格愣愣地捧住锦盒。
她出去了,上了彩云他们那辆马车,一上车就窝在角落里不说话,双臂抱着自己,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崔嬷嬷看她这样,也只是摇了摇头。
一路晃晃前行,已经能看到天峡山,天峡山两夹山峰高耸,中间可让人通过的地方就像被天神劈开的缝隙,狭宰通长,只能容一辆马车而过,是京都最有利屏障。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眼看再一个时辰就黑沉下来了,司空烨的心也跟着揪紧,曾经尸山血海走过来,都没有这一刻紧张害怕过,他轻轻拥着靠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怕自己一个不好,让他们母子出现意外。
东方文乐挑开车帘,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无力地又靠坐在车上,他起热了,浑身无力,而那个狠心的小丫头果然没有再来看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很好,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喂,给你们爷带句话,问他是继续前行还是原地休整,下道三里外的庄主是我朋友,如果休整可以去借宿一晚。”
有人去问了,很快得到回复,“我家主子说了,麻烦借宿,还请东方公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