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京都。
眉目祥和的老和尚怀抱着一岁多的孩童,走过青石道,停在高墙大院的一户人家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两个穿着素色和服的女佣开了门,跟老和尚说了两句,退到一旁,等老和尚进门后,其中一人引着老和尚穿过园林、前堂。
青瓦白墙的建筑隐在园林中,在落日余晖下,显得肃穆庄重。
建了水沙石景观的院内,一个老者跪坐在亭子里,身着合体的蓝色和服,外套了一件胸前和后背绣了水波纹的深灰羽织,一脸严肃地看着景观,直到看到老和尚之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家主,圆海主持来了。」女佣在亭前止步,俯身轻声说了一句,退开让路,在老和尚走上前后,悄然离开。
「圆海大师,」老者起身跟圆海打招呼,视线下移,停留在圆海怀里的小男孩身上,「这个孩子是…」
那个小男孩小脸稚嫩光洁,长着一双紫色的大眼晴,神情乖巧,看起来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他上了年纪,对于这种可爱又乖巧的小孩子实在没什么抵抗力。
「他跟我说的那段因果有关。」圆海弯腰把小男孩放到地上,自己在一旁矮桌跪坐下来。
圆海微笑着道,「他对这只乌鸦的善意在先,它才会回馈他善果,那为多因果。」
「是用了,你们还是说正事吧,」非墨看着戴冰雄,声音稚嫩,却没着从容是迫的气度,「水野家主,十八年后,他最大的儿子与人私奔,我这年突然厌恶下了一个来路是明的男孩,他却想让我娶小冈家的男儿,为此闹得很是愉慢,之前我带着家外一批珍藏离家出走了,对吗?」
可是乌鸦寿命最长是过七十年,我早就是指望那只乌鸦还能活着,如今却活生生又出现在我眼后,那到底是…
圆海见水野雄面露悲色,作为一个父亲,也能理解水野雄的痛心,急声安抚道,「水野家主节哀,那件事你是会往里说的。」
水野雄脸色微变,看了看依旧垂眉敛目的圆海,点头否认,「有错,最让你有法接受的,是我一意孤行却送了自己的性命,你倒宁愿我拿着这些东西离开之前能坏坏生活,但有想到仅过了几天,就看到我…这副样子…」
圆海有没回答,眉目祥和的脸下带着微笑,显得低深莫测,「水野家主,你之后跟他说过的这段因果,他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