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棉在次日见到了顾北彦的新闻。
顾北彦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在从她的别墅离开之后,就遭遇了一场小车祸,受了伤住院。
顾氏集团因为这段时间的接连变故,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存在,所以,顾北彦的这一点小风吹草动也上了新闻。
温棉棉没有把这件事往深入联想。
但是看到顾北彦受伤,她的心里居然没有生出一点点波澜。
甚至觉得顾北彦于自己而言,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陌生人么?
虽然之前差点还爱上顾北彦,但是,那个顾北彦只是镜中月、水中花,只是一个假象。
真正的顾北彦就像是一个谜,她不想了解,更不想接近。
最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瓜葛。
时间真是奇怪的东西,可以让原来浓烈的喜欢彻底消失,也可以从陌生人培养成割舍不掉的至亲爱人。
她不由地联想到了顾止淮。
想到他,温棉棉的心脏又痛起来。
原本想要见顾止淮的冲动,在被顾北彦打断之后,温棉棉失去了靠近的勇气。
新闻上倒是接连不断有顾止淮的消息,他好像真的试图回到顾氏集团了。
报纸上开始大肆的渲染顾止淮当权的时代,顾氏集团有多么的风光。
而在顾止淮离开之后,现在的顾氏集团有多么的落魄。
这样夸张的新闻通稿,不像是顾止淮的手笔。
但,又是谁,能够在这样的时候这样为顾止淮铺路呢?
温棉棉的眼前陡然出现了顾天桥在医院走廊外,悲痛欲绝的样子。
但是新闻上大多数时候,都是箫晴儿和顾止淮同进同出的八卦。
温棉棉的勇气,一次次在新闻通稿中被打击。
一颗心在不断的摇摆。
她发觉自己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她竟然分辨不清楚,顾止淮那天说的绝情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棉棉的痛苦,有一个人看在眼里。
那便是扈子狂。
“棉棉,你不就是想知道顾止淮到底是怎么想的吗?起来!振作起来!跟我一起去,我和你一起问个清楚!”
看着温棉棉短短时间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扈子狂看得胸膛一阵刺痛。
攥紧拳头,隐忍着胸膛里蠢蠢欲动的情愫,某个时刻,生出了一种暴打顾止淮一顿的冲动。
可他又怕这样做会显得温棉棉很在乎。
温棉棉脸色苍白的摇头,“不,我不想去。扈子狂,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清净清净,给我一点点时间。”
温棉棉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缩头乌龟,只想把自己蜷缩在一个安全的龟壳里。
她不想去面对任何可能会刺痛自己的事实和真相。
至少现在,她还是顾止淮的妻子啊!
扈子狂心疼到了骨头里,眼睁睁的看着温棉棉失去了以往的活泼娇俏和自信,变得这样怯懦,眸子里是浓浓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