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算是说开了。
按照顾止淮对温棉棉那个在乎的德行,就算还有天大的脾气,这会儿也应该想开了吧!
但是,顾止淮周身爆发出了令人窒息的冷唳气息,空气中徘徊着沉沉地风暴。
气压骤然降低,令言墨川诧异的拧眉。
接下来,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包厢洞开的门上。
门口,温棉棉和许安染双双定在原地,屏息静气的等待着顾止淮的答案。
言墨川还没来得及提醒顾止淮话说得漂亮一点,因为他的老婆大人正在身后。
然后,就听到了顾止淮的回答。
“不必。我和温棉棉的感情已经彻底破裂,等到我们的离婚官司告一段落,我会重新找时间跟她好好的道谢。”
这瞬间,所有人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下来。
听着顾止淮的回答,温棉棉觉得自己眼睛干涩的厉害,嘴角附近的肌肤更是僵硬地勾不起来。
一定是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连肌肤的保养都没做的原因。
温棉棉这样想着,反正,天马行空的,怎么都想不到正题上去。
许安染则是身形僵硬,甚至不敢去看温棉满的反应。
温棉棉在来之前是多么的欢欣雀跃,别人可能看不出来。
但是作为最了解温绵绵的人,许安染却是一清二楚。
虽然温棉棉表面上还很镇定,但是,微颤的双手,不断忽闪的眼皮,都在彰显着她的紧张和在乎。
可是,才刚刚抵达包厢门口,就听到顾止淮这样残忍的话,她的心该有多痛!
许安染的脚步动了动,试图在顾止淮没发现之前,快速地带着温棉棉离开。
这一刻,她甚至想敲开自己的脑袋。
到底想的什么损招,这不是在棉棉的伤口上撒盐吗?
温棉棉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脚步虚浮宛如踩在棉花上,有一秒钟的时间,她差点就泪崩了。
胸膛仿佛被顾止淮的话插了一把匕首,
心脏在汩汩的流血,可是,她却不容许自己哭。
心有多痛,她就用指甲掐得掌心有多痛,嘴角的笑就变得有多灿烂。
她的灵魂明明已经虚弱到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得晕倒。
可是,她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吗?”
脚步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道颀长而冷酷的背影一步步靠近。
温棉棉的声线轻快,仿佛不知道伤害为何物。
“顾止淮,我不用你过来感谢我,我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宝贝们,虽然你和我的感情破裂了,再也没有一丝丝感情,但是,你却是宝贝们的父亲。”
“你可以不认宝贝们,但是,我天生良好的家教不容许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宝贝们是一定要认你的,所以,身为宝贝们的亲生父亲,顾止淮,我要求你一定要洁身自好,以后再也不要闹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
“这一次我看在宝贝们的份上,捞了你,但是,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一字一顿,温棉棉终于走到了顾止淮的面前。
她很像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顾止淮脸部的表情。
是不是如许安染和扈子狂所说,虽然顾止淮话说得狠绝,但是,表情下面却掩藏着深深地痛苦。
她一寸寸的打量着顾止淮,哪怕衣服下面的身体正在轻颤,可她表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