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言墨川一个人深入敌窝,所以助理并不清楚言墨川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言墨川的情况明显要比另外两个要严重的多。
助理当时匆匆一瞥,只看到了季景抱着许安染从房间里面冲出来。
当时的他说不清楚什么滋味,甚至想上前去斥责许安染。
“许老师,总裁对你这么好,甚至为了你一身涉险,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他!”
但是,当时言墨川的情况危急,他什么也顾不上,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将满腔的不忿统统都吞到了肚子里。
经历了一番抢救之后,言墨川总算是清醒了。
助理守在言墨川的身边,看到男人睁眼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染染呢,染染怎么样了?”
助理的神色看起来很是愤怒,“总裁,许老师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歹徒给她用的药剂量比较多,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清理出身体。”
助理给言墨川递了水,看着言墨川因为失血煞白的脸色,隐忍而克制的说道:“总裁,您的情况比较厉害,医生说,你的伤腿虽然没有断,但是附近的血管受到重创,以后……以后……”
助理想到医生留下的话,吞吞吐吐,害怕的不敢说出来。
“以后怎么样?”
言墨川不耐烦的音调响起。
“以后可能会留下后患!”
助理激灵灵的撂下一句,脊背蓦地打了个寒战。
浓浓的阴翳在言墨川的眸子里闪过。
言墨川闭了眼,令人窒息的沉默以言墨川为中心蔓延,空气中染上了浓浓的威压。
正当助理喘息不上来的时候,言墨川蓦地撩起眼皮,开了口:“带我去看看染染。”
“可是……总裁,您……”
言墨川没说话,一眼朝着助理横了过去。
助理看到言墨川的眼神,立刻激灵灵的不说话了。
因为言墨川的腿又受伤了,所以,依旧还是坐在轮椅上,在助理的推动下,来到了隔壁的病房。
许安染还在沉睡,季景也没有在房间里,言墨川看着许安染的睡眼,那颗在胸腔里上下忐忑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
言墨川拉起许安染的手,将自己的脸无声的贴了上去。
经历了这一场劫难,言墨川更深切的感知到,许安染对自己而言到底有多么重要。
只要想到许安染差点就遇害,那种如影随形的窒息感就精准的卡上喉咙口,令他喘不上气。
恰在此时,许安染正在做噩梦,梦中,季景一个人提着铁棍,正在和十几个歹徒对打。
仿佛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捏着许安染的心脏,痛的她没办法呼吸,她不由得拧眉呼喊。
“师父……师父!”
这一声声,就是插入言墨川胸膛的刀子,刺的他满心剧痛,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尽。
捏着许安染手腕的力道,不受控制的加重,言墨川眸子里的阴翳阴沉的随时能掉下来。
就那么担心季景吗?
那个废物除了会叫两声还会干什么?
他和季景同时在为了她奋战,在她的心中,到底还是季景的安危更重要?
一阵可怖的风暴正在以言墨川为中心弥漫,偌大的病房一时间弥漫的全部都是低沉的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