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们不是太听得懂顾止淮的话。
但能感觉到对方态度不友好。
“我妈咪得罪你了吗？”男宝问。
顾止淮：“妄想嫁给一个高攀不起的人，就是错！”
男宝不解：“妈咪又不是想嫁给你！”
“嫁给我？”顾止淮的额角顿时暴起青筋，连声音都不自觉飙高，“她？别妄想了！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可能看上她！”
宝贝们不乐意了，双手插腰。
哼！
竟敢说妈咪坏话？
这梁子结定了！
“是我妈咪看不上你才对吧！”
“妈咪漂亮、有才、温柔、贤惠，做东西好吃得不得了！”
“追着我们要当爹地的从这儿可以排到外太空去！”
“妈咪和我们都没有近视，才不会选你当老公、当爹地呢！”
然后，接过支票，看向金额栏，只认识一字和元字。
“抠抠搜搜的，我看电视里给打发费都是一百万起，一块钱也动用一张支票！丢脸！”
顾止淮暴跳如雷：一块钱？
男宝给了他一个白眼，将书包取下，放在洗手池上。
几个口袋各掏一遍，掏出两张一元的，一张五角的，一张一角的。再拿出一本书，抽开包书纸，又从里面掏出一张五十的。
女宝赶紧照做，脱下鞋，将鞋垫拿开，倒了倒，倒出两个一元的硬币，和一张一百块。
“还有吗？”男宝问。
女宝：“出来得匆忙，我只带了这些。”
两人将钱凑在一起，再连带那张支票一起塞进顾止淮的手里。
“叔叔。你虽然长得丑，但你瞎啊！这是我们给你的，拿去看医生吧，不用谢。”
说着，男宝背好书包，替妹妹穿好鞋，拉着她的手，双双消失在顾止淮的视线。
顾止淮整个人石化在原地，手里捧着一把零钱，还带有宝宝脚底板心的温度。
硬币落在地上。
叮叮当当——
像是在嘲笑他：牛逼哄哄的顾少被两个加起来不足十岁的小家伙KO了！
那张脸黑沉地像被墨汁染过一般，那块疤痕因此显得更加恐怖，黑眸里如同扬起了沙尘暴，要席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