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棉棉的问话,顾止淮沉默着,薄唇微闭,苍白的脸上是难掩的虚弱。
她无聊地打量着白墙,视线来回一圈回到他身上,等不到回答,来回一圈,又到他身上。
在她几乎放弃问他要一个解释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我忘了。”
忘了?
她瞪大双眼,确定如果不是自己此刻很惜命,绝对会跳起身就跟他打一架。
她想过他会给的无数种解释。
比如工作太忙,比如脱不开身,或者实话实说他跟箫晴儿在一起。
可怎么也没想他竟说出个这么毫不负责的理由来!
呵!
简直比真相还打击她!
“忘了好!”她努力遏制住自己想掐死他的冲动,“请顾总大忙人离开,好吗?我这等小屁民不想耽误你干大事,太暴殄天物了!”
“先吃点儿东西。”他是命令的语气。
她气鼓鼓的,“用不着你假好心!”
黑眸里闪过抹深深地什么,他走到门口,让保镖将饭菜端进来。
她拧住眉头打量着他,总觉得他此刻有些不对劲。
他始终保持着强悍,但看她的眼神却让她心里毛毛的。
尤其让人费解的是他墨蓝色上衣有一大块湿濡,看不是很清楚,有点儿像血迹。
切!
想多了吧!
他好好地享受着美女美酒,能有什么血?
眸光忍不住一直看着门口,他没有再进来,但她好像听到了些微剧烈咳嗽的声音,像是他发出来的。
“小白。”顾北彦轻声拉回她的思绪,“吃饭吧!”
温棉棉点头,没再固执。
九死一生,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虐待自己。
门外,顾止淮狂咳了一阵之后,看见扈子狂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那眼神里带着某种不善,转瞬就没了。
定了定身子,他向扈子狂走过去。
“顾少像是受伤了。”扈子狂淡淡一句,“怎么不告诉她实话?你的记忆力,还没差到会忘记跟她约会的事。”
而那种烂借口,估计也只有傻乎乎的温棉棉会信吧!
顾止淮没有多谈的意思,掏出一张支票,填上五百万,递给扈子狂。
“这是你借给棉儿的,现在,还给你。”顾止淮沉声。
“呵!”扈子狂看都没看那张支票,“怎么?顾少这么小气?一点儿利息都不愿意给?”
“你不会收她的利息。”
“我压根就没指望她还。”扈子狂耸耸肩,“但既然你要替她还,意义就不一样了!”
“顾少就当欠我一个人情,有朝一日,我会来向你讨。还有,我家棉棉是个实心眼的丫头,谁对她好,她就会拼了命的对谁好。但不管是谁,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如果顾少做不到护她无忧,我会带她离开,保证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
“棉儿不是你的!”顾止淮剑眉很严厉的拧起,“我的妻子,无需你担心!”
扈子狂笑着挥了挥手,“我赌十块钱,一个月之内她都不会原谅你。”然后,潇洒的迈步离开。
峻冷地面容颤了颤,顾止淮回眸,望向病房内,想到刚才温棉棉的质问,呼吸渐渐放轻。
“顾少。”保镖走上来,“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总裁夫人大学时的班长所策划。逼问了她幕后究竟有谁指使,她一口咬定没有人。”
黑眸里闪过抹狂怒,薄唇轻启:“问不出话的人,就不用问了。一周后,丢去警局。”
保镖点头,这一周,那班长怕是要吃尽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