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董事长确实来过,具体他究竟和总裁夫人说了什么,周围的保镖也不知道。他们只被命令不要告诉你他来过的事。”保镖说。
顾止淮冷戾着一张脸。
爷爷果然来过!
那么,温棉棉和宝贝们的离开……
“另外,还有一件事。”兹事体大,保镖也拿不准究竟要不要回报。
顾止淮的眉头一扬,保镖立即说:“我们都被隐瞒了!有证据显示,那天总裁夫人冲进火场要救的其实不是北彦少爷。而是……您。”
顾止淮陡然站起身,“什么!”
“温千雅骗总裁夫人,说是您被困在火场里了,总裁夫人就义无反顾的冲进去,后来才知道被困的是北彦少爷。”保镖的声音放轻了些,生怕触碰到某人已然暴躁的神经。
听着保镖的话,顾止淮的脸色黑沉地像被墨汁染过一般,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黑眸里闪现着的,是无尽的自责和愧疚。
所以,当时,她救顾北彦出来之后看见他,才会第一句话就问他有没有事。
所以,当他当着她的面答应要跟箫晴儿复合时,她会用那种表情看他。
所以,她会走得那么决然,只留下一枚戒指和一封离婚协议。
所以,扈子狂才会说,他欠了她,欠大了!
心口涌出一股澎湃的什么,他握紧了拳头,生平第一次很想揍自己几拳。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仅仅只是想惩罚惩罚她,到头来,却只是证明他错得有多离谱?
“棉儿。”他捂住心口,“棉儿,你在哪儿?”
……
初秋的天气在下过几场雨之后,又变得阳光明媚,微风袭人。
温棉棉带着宝贝们玩转了Z市之后,静下心来坐着数了数日子,发现时间过去还不到一周。
可她怎么觉得好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时不时的,就会掏出手机看看。
却分明已经换了一张新卡。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喂,晚上吃什么?”好友许安染用胳膊肘怼了怼温棉棉,“说好的,晚饭你做!”
温棉棉给了许安染一个白眼,“我是客人!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奴隶使唤?”
“你手艺好啊!”许安染刷着手机,头都没抬,“如果你忍心让你家两个小宝贝吃我煮的黑暗料理,我勉为其难也是可以进个厨房的啦!”
“真不知道我没来的时候你都吃了些什么!”温棉棉咕哝。
许安染:“外卖!泡面!白开水!”
温棉棉:我服!
她打量了许安染几眼,将头靠过去,总觉得亲切。
当年,她从A市离开之后,首先到的是Z市。
因为和许安染一起上班,两人又都穷,所以就合租在了一块儿。
只是后来,温家的人不知怎么找到了这儿,她才不得不大着肚子赶紧离开。
两人后来鲜少见面,只是用手机联系。
但一起度过那艰苦的几个月,是真留下了友谊。
而且,许安染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三年前,她一夜买醉,稀里糊涂不知道和谁睡了一夜,醒来之后,对方不见了,而她的肚子里则留下了一个小娃娃。
她选择将小娃娃生下来,可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他就被姑姑抱走,从此,孩子和姑姑都在人间蒸发了。
许安染只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儿子的脚底板有一块红色椭圆形胎记。
几年来,她一直在找那个孩子。
所以,她选择当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