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淮蹙紧眉头。
什么精彩的事情?
莫非,温棉棉那边还有危险?
又或者是……箫晴儿?
周身陡然迸出冰山爆发一般的气势,顾止淮揪紧手机的指节泛着森森地严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弧度。
身边等待顾止淮回答的保镖队长感觉自己就站在一座会移动的冰山面前,已经被冻得浑身发抖,牙关打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久,越可怖。
终于,顾止淮放下手机,冷戾侵染了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轻启薄唇:“重伤的送去私人医生那儿医治,活捉的送去地牢。”
保镖队长眼中露出疑惑,“这?”
顾止淮森冷的眼神横过去,保镖立即道:“顾总,那个重伤的一起送入地牢,是不是能更早的撬开真相?”
听言,顾止淮嘴角的弧度向上扬了扬,却是冷冷地无情,“不。”
对活捉的那个人说重伤的已经招供,再对重伤的说活捉的受不住降了,这样岂不是更容易离间他们的关系?
保镖队长领悟到顾止淮的意思,暗暗佩服,“还是顾总思虑周全!”
顾止淮眸子幽沉,眼中闪过抹深深的什么,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人心,最经不得推敲。”
……
这一夜,温棉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顾止淮出现,他如同一头掠食的雄狮站在原地,眼睛流露的是对她的渴望和怨恨。
似乎在埋怨她。
可他究竟在埋怨什么,她却不知道。
她就站在那个梦境里,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地上,那一步,怎么也无法朝他迈过去。
他在恨她。
她几乎感受到了他在恨她。
心脏像是被一根线牵扯着,不断的往下坠,底下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那样没着落的慌张和失落令她在睡梦中都哭了出来。
她求生欲很强地睁开眼,手背一抹,竟是一把冰凉的泪水。
她赶紧翻身下床,快速去了浴室,看见镜子里的她眼眶红红,赶紧将脸洗了又洗,同时,深呼了好几口大气。
这是做了个什么鬼梦?
他恨她个屁啊!
该恨的人不是她才对吗?
只是,她到底要不要原谅他?
不对。
准确的说,其实是她到底要不要决定跟他在一起呢?
虽然她一整颗心都跟宝贝们似得,已经完全倒向顾止淮。
可真正要做那个决定,她还是有些怂。
因为,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要将宝贝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想来想去,她想不明白,洗漱过后下楼,两个宝贝已经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了。
昨晚经历了那样的惊险,温右右却睡得安详,一点儿也不知情,正晃荡两条小短腿自娱自乐,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嘴里哼着甜甜的歌。
见温棉棉走来了,温右右微歪着头问:“妈咪,今天爹地会回来,对吗?”
温棉棉打开冰箱,拿出吐司,正准备给宝贝们做早餐。
听见温右右的问题,她不由拧住眉头,问道:“谁跟你说的?左左吗?”
怀疑的目光看向温左左,他大大的眼睛闪了闪,有一瞬间的心虚。
温棉棉一眼看穿:就连这个家伙也已经倒戈相向,彻底对顾止淮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