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棉吓了好大一跳,但顾止淮此刻凶悍的模样因为这身行头和妆容而大打折扣,奶凶奶凶的,实在是太搞笑了。
有一瞬间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掌控整个现场的“男人”,甚至升出了“为什么要怕他”的可怕念头。
还不等她凌乱的思绪彻底恢复过来,他的吻已经如雨滴般砸落在她的脸上,入眉、触鼻、进唇,他的动作狂妄中又带着虔诚的温柔,双手捧着她的脸,宛若她是一朵稀有的花,他想要狠狠地吸取她的香馥,又担心自己会弄伤了她。
室内温度暖暖的,空气中,还漂浮着一丝好闻的香味,温棉棉望着此刻的顾止淮,他眼中的迷情让她也跟着意乱。
这段时间,他们俩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每一次当她狠狠上过他之后,她都以为,他们俩完了,然后,表面上她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背地里,却总是会不自觉地就想起他。
如今,身陷在他的臂弯里,强大的热量将她团团罩住,她所有的原则、所有的傲娇,所有的不安通通靠边站,想到的,是他的好,他的痴,他的宠。
眼皮越来越厚重,她抗拒在他胸膛的手被他举高到头顶,呈现出投降的姿势。
她的心,也跟着投降了。
浓情蜜意渗透进入空气中,感受到怀中女人的身子越来越软,顾止淮激动又兴奋,浅吻了吻那早已火烫的红唇,他伸手去解自己身上这早就想脱掉的汉服。
一扯。
汉服上的绳子没动静。
再一扯。
汉服上的绳子还是没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那解不开的绳子,额上顿时冒出无数条黑线。
原来,温左左和温右右那两个家伙根本就不会系蝴蝶结,所以,在两人齐心协力的合作之下,好心地担心衣服会掉下来,便将绳子系得很紧很紧。
而诸如此类的死结,还有七八个。
顾止淮在心里咆哮:“你们俩还能不能更坑点儿!”
身上的火突然就抽离了,温棉棉微微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一幕,视线落在顾止淮正在专注解的绳子上,先是一愣,然后,就憋不住笑,“噗哈哈哈哈——”
顾止淮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又搞笑又可爱,简直打开了她笑点的大门!
“顾止淮!你……哎哟!哈哈哈——你……”
她想嘲笑,但是,却只顾得上一顿爆笑。
今天晚上,顾止淮究竟还要给她多少惊喜?
听见温棉棉的笑声,顾止淮咬紧牙关,恨恨地磨了磨,挫败感与羞辱感在此时占满了胸膛,气得他快要爆炸了。
一只手跟那难搞的绳子做斗争,一只手扼住她的小下巴,然后,对准那张日思夜想的红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不同刚才的温柔,是惩罚性质的吻咬。
温棉棉一声痛呼,对上顾止淮那双幽深地能吞噬掉人的眸子,心下软软一撞,连仅有的一丝愤怒也在瞬间软化成水。
思念和对彼此的渴望在视线中交汇交织,火热的气息在彼此间横冲直撞,这种良辰美景,耽误一秒钟都该死!
顾止淮实在是忍不了那扯也扯不开的绳子,黑眸一戾,只听“嘶”的一声,漂亮的襦裙彻底变成了碎片。
就像是将他解不开绳子的耻辱也彻底撕碎了般。
这里受了辱,那里就得补回来。
温棉棉彻底被顾止淮吻得昏了头,他闭着眼品尝她的温柔,宛如强壮的雄狮,对准她,开始了不知餍足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