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染听到言墨川的话,愣了一下。
她对他前半部分的言论全部不同意,但是,后半截那句话还是蛮公平的嘛!
但是,事关温棉棉,她也不能不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既然言墨川对温棉棉那么粗鲁,她这位闺蜜不由得将双手叉腰,纤细的眉毛不满的竖起来。
启唇道:“言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顾止淮是你的兄弟,在兄弟失恋的时候难免要义愤填膺,但是,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棉棉?你究竟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吗?”
言墨川对许安染的维护也很不屑,冷笑一声,道:“若不是温棉棉在股东大会那天假跳楼,止淮怎么会失去顾氏集团总裁的职位?若不是温棉棉,他只会发展得更好!我甚至怀疑,温棉棉根本就是故意在拖延止淮,故意害他失去对顾氏集团的掌控!”
饶是言墨川,原本从来不愿意管闲事,但看见顾止淮如此的颓废,甚至于失去了那么多,他还是觉得生气。
尤其是面对许安染,他就莫名其妙的更加生气。
而对于言墨川的猜忌,许安染哪里会认同。
她可是时时刻刻守在温棉棉身边的,对温棉棉这段时间的伤心,难过,憔悴,和消瘦都看在眼里,怎么能容许言墨川这样侮辱温棉棉。
“你在瞎说什么!顾止淮现在看起来是有点儿惨,但是,棉棉就好过吗?她活得有多苦、多累,你们谁真的关心过?顾止淮带给她那么大的伤害,她只是想求得解脱,过得自在一点罢了,难道人还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许安染越说越气,之前被言墨川从顾止淮掌心解救出来的那一点点感激,几乎都要因为他这一番言论给湮灭。
索性,她继续道:“而且,顾止淮对棉棉的伤害是假的吗?你没有受到这样的伤害,凭什么这样评价棉棉?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难道这句话言总你没听过吗?”
换做是以往,言墨川才懒得搭理这样一位疯丫头。
但就是容不得许安染在他面前嚣张、放肆。
他持有另外一番言论道:“我不可否认止淮对温棉棉的伤害,但是,你难道没有想到过,怎么会这么巧呢?偏偏在股东大会召开的时候,温棉棉要自杀!上一次是在签署合同的时候,有机会窃取谈判内容的人也只有温棉棉。这些日子以来,止淮发生的所有坏事,温棉棉都有份!”
许安染对什么合同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张了张嘴巴,却插不上话。
言墨川好胜心极强的继续道:“正好你也说了,温棉棉恨止淮,所以,她连作案动机都有了!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到她身上。”
许安染气得结舌,好几次张嘴想说话,可是,偏偏找不到证据来反驳言墨川。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
顾止淮有这么讨厌的朋友,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顾止淮突然开口:“墨川,别说了!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一切!这个世界上,谁要害我,我都会信,但是棉棉,不可能!”
顾止淮的声音郑重,像是宣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是,想到跟温棉棉在浴室那一幕的时候,他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毕竟,自己连将匕首递到温棉棉的面前,她都舍不得下手,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要害他?
想到温棉棉,顾止淮的胸膛立刻浮现出深切的痛楚。
他太想她了,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拥抱,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都怪他!
若不是他,她绝不会这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