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棉瞪住温延庭,生怕这个卑劣无耻又没有底线的人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顾止淮只是冷眼看着温延庭,不屑于跟他多说半个字。
温延庭倒也不急,眼看保镖的数量已经锐减到比顾止淮的保镖数量还少,地板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地的人,他却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轻声道:“十、九、八、七……三、二、一!”
“一”字落下,原本还算镇定的顾止淮蓦地脸色大变,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力量来势汹汹,霸道地似要掏空他所有的力气,瞬间,他揽着温棉棉腰肢的手臂软软垂下,然后整个人直直地朝着地板倒下去!
温棉棉的眸光瑟着一痛,随着顾止淮的跌倒,她的心脏仿佛也无止境的跟着跌落下去,连忙伸手试图揽住顾止淮,可是,她的力量根本就不够,甚至被他下落的速度带得趔趄了下。
然后,温棉棉就和顾止淮一起狼狈的跌倒在地板上。
温棉棉舍不得顾止淮再受伤,所以用手臂揽着他作为缓冲,手肘接触地面的刹那,剧痛从骨头的缝隙里裂开。
还不等她从剧痛中回神查看顾止淮到底如何了,突然自后背一道重力踩过来。
温延庭的面孔狰狞可怖,“温棉棉,你不是很担心顾止淮么,既然为了他连杀母仇恨都忘记了,那就跟他一起去死吧!”
“你想干什么?”温棉棉瞪大双眼,下一秒,喉咙口突然被温延庭用力掐住。
随即,温延庭威胁顾止淮剩下的那些暗卫:“快退后!不然的话,我就弄死顾止淮和温棉棉!”
保镖们面面相觑,忌惮地往后退,彼此用眼神传递着什么。
温棉棉被掐得呼吸骤停,几乎要断气,好不容易等到温延庭松手,下一秒后,脖颈一阵痛,随即,一片黑暗蒙住了她的眼睛。
剧痛之中,温棉棉奋力挣扎,却被人牢牢钳制住。
还有人粗鲁的叫骂:“老实点!”
看不到顾止淮,更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叫温棉棉如何放得下心?
尽管眼睛被蒙着,双手双脚被束缚,她还是努力挣扎着,想要碰到顾止淮的身体,哪怕只是挨着,感受到他的一点儿温度,也能令她安下心来。
隐约间,她听到温延庭的命令:“将他们丢到北极雪山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绝境重生!顾止淮,没想到吧,你风光了一世,到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温棉棉听到这声音绝望了。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们明明占上风,却突然间就这样了?
只感觉自己被人架着用力丢到一个车上,剧痛弥漫中,突然一具身体也被丢了上来。
顾止淮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她所有的激动在瞬间被抚平,在黑暗中朝着顾止淮贴过去。
“顾止淮,你还清醒着吗?能听到我说话吗?”温棉棉疾声发问。
回应她的,是窒息的沉默。
温棉棉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担忧中,害怕顾止淮就此一睡不醒,直到她听到顾止淮低不可闻的呼吸声,紧紧悬到喉咙口的心脏才渐渐松弛。
一路上摇摇晃晃,温棉棉试图记住路线,可是,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他们中途被倒车坐上了飞机。
路途漫长,温棉棉又累又渴又饿又痛,只有和顾止淮紧紧交握的双手能够在清醒时给予她一些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人开始搬动他们,接着,机舱门被打开,一阵凛冽的寒风吹彻了身上的温度。
然后,他们被丢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