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潘子柔手里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在马背上。
“嘶!”
马吃痛,一边嘶叫着,一边往前疯狂的跑着。
潘子柔一路上不停的抽打马,马背上红了一大片,马匹已经开始烦躁不安,马车慢慢的偏离了土路,有冲下坡的势头。
土路两旁,一边是河堤,一边是田野。
马要是冲下去。
马车非翻不可。
潘子柔肯定会受伤。
如果这个时候,潘子柔勒紧绳索,或者会避免悲剧放生。
可是,潘子柔好像没反应似的,依旧死劲的抽打着马匹。
眼看马车就要冲下坡,冲进河里…
“小柔!”
赵猎户刚刚赶到,看见这情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身影一晃,坐到马上,用力死死的拽着缰绳…
“嘶!”
马的两只前蹄高高地扬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声。
马车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
尽管是这样子,总算是有惊无险,马车停住了,没有掉进河里。
潘子柔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傻了。
在听见娘亲要被砍头开始,她的脑子就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赶着马车回到了这里。
要不是赵猎户突然出现。
恐怕她已经掉进河里,生死未卜。
朦胧的月光下。
马车险险的停在河岸上。
就差那么一点点。
连人带车就载进河里了。
赵猎户也顾不上骂潘子柔了。
连忙把马车弄回土路上。
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柔,你怎么啦?失魂落魄的,到底出什么事了?”赵猎户被刚才那情景吓得不轻。
要不是他不放心小柔。
赶过来迎接。
这个时候,恐怕潘子柔已经命丧黄泉了。
“哇呜呜呜…!”
从来没有在赵猎户面前哭过的潘子柔,突然一把抱住赵猎户,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赵猎户吓了一大跳。
潘子柔以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鼻子。
“小柔,别怕,没事了,没事了。”赵猎户内疚起来,小柔刚刚经历生死,自己就这么凶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把潘子柔拥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慰着。
“大佬…娘亲…娘亲,要被砍头了…啊呜呜呜…!“潘子柔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鼻涕全都擦在赵猎户的衣服上面,哭的很是凄惨。
“什么?钱婶要被砍头了?”赵猎户顾不上衣服脏了,连忙问道。
“嗯嗯!”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在县衙。”
“是不是县太爷故意骗你的?”
“不是的,是皇上的公文批下来了…下个月十五,娘亲就要被砍头了…啊呜呜呜…。”潘子柔一边说,一边哭。
皇上亲自批的公文,看来这回娘亲真的是死定了。
潘子柔哭得很是伤心。
都怪她,为了赚钱,卖起的竹鼠,早知道不做竹鼠的生意就好了。
可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
赵猎户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沉声安慰,道:“小柔,别哭了,距离十五还有大半个月,咱们还有时间救钱婶子。”
“是皇上亲自批下来的批文,哪有那么容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要放弃。”
“嗯!”
“别哭了,看你,哭得脸都花了,变成小花猫,太丑了。”
“真讨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人家。”潘子柔抽泣着说道。
赵猎户把潘子柔扶进车厢里,他亲自赶马车回到潘家村。
开开心心看见大姐平安归来,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