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缀儿想到昨日在床榻上,赫连瀛彻不小心遗落的步摇,道:“团公公说皇上要找的可是一支水晶步摇?”
易德忠道:“公子可曾见过?”
公良缀儿道:“那支步摇昨日遗落在我房里,我将它收起来了。你明日将它送还宫里去吧。”
易德忠道:“团公公说,皇上有令,若是步摇真的在公子这儿,就请公子先为皇上收好,皇上他日自会亲自来取。”
公良缀儿深知赫连瀛彻又是在为他日来景元轩找借口。奈何那支步摇确实遗落在了公良缀儿房里,赫连瀛彻都已派人说明他日亲自来取,公良缀儿也无法再转手将步摇送回宫中。
“好,我知道了。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办吧。”公良缀儿道。
“是!”易德忠告退。
公良缀儿回到书房,给平西侯府的父亲公良奥写了一封信,将妙手神医扁妙春不日将上门为哥哥公良耀诊治之事,如实说明。公良缀儿差人将书信送出府上,这才安下心来。
平静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
自从那日经皇后一语点拨之后,赫连瀛彻找到了新的法子来追求公良缀儿,同时培养其他六位移居帝城的世子。
晴空万里,天色湛蓝。
公良缀儿在景元轩的院中练习射箭,忽闻管家易德忠来报,称宫中大太监团公公传来口谕,称三日后接皇上会亲自派人来接公良缀儿到御戎卫营集训。
“集训?!”公良缀儿愕然道。
“是!团公公传话说,皇上在帝城城郊特设立了一处御戎卫营,用作专门培养王侯将相之所。御戎卫营里面会教授前来帝城移居的,包括公子在内的七位公子诗书礼乐骑射。从中选拔佼佼者培养成为大炎将相。”易德忠道。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公良缀儿一心想要摆脱赫连瀛彻,而赫连瀛彻却不见丝毫打算放手的意思,反而将牵扯公良缀儿的风筝线越抓越牢。
不管公良缀儿愿不愿意,赫连瀛彻毕竟是皇上,公良缀儿也只有听从发落的份。
公良缀儿回到内室,丫鬟纤云和弄月为公良缀儿收拾三日后去御戎卫营的行囊。
公良缀儿则独自一人坐在窗下,沉思不语。
纤云收拾好行囊后,来到公良缀儿近前,为公良缀儿披上一件外衣,道:“夜里风寒,公子坐在窗下,当心着凉。”
公良缀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桌上打包的行礼,启声道:“你们收拾的,是不是太早了些。”
弄月跑过来,笑道:“公子,奴婢们都想好了,公子若是去了御戎卫营好歹也得有个丫鬟书童不是?所以奴婢们说好了,公子去哪儿,奴婢们就去哪儿。三日后,公子去御戎卫营深造,奴婢们也随公子一起去!”
公良缀儿笑道:“这个该不会是皇上交代给你们的任务吧?”
弄月笑盈盈道:“公子算是说对了一半!皇上确实是特意叮嘱过奴婢们要跟在公子身旁侍奉,寸步不离。但这次随公子去御戎卫营,可是奴婢们心甘情愿的!”
“御戎卫营可不同于景元轩,学习诗书礼乐骑射,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你们两个若真是跟着我去了,只怕用不了几天,就会忍不住单调辛苦,哭着鼻子吵着要回来!”公良缀儿打趣道。
纤云笑道:“公子真会说笑!奴婢们自从被皇上安排来服侍公子,就做好了陪公子吃苦的准备。公子女扮男装远离亲人,告别家乡,留在帝城,生活起居总需要人照顾。既然有意要让公子去御戎卫营集训,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自当侍奉左右,保护公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