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镇平西侯府宅邸。
妙手神医扁妙春受公良缀儿所托,只身前来平西镇平西侯府为久病不愈、卧床不起的平西侯公良奥之长子公良耀诊治。
扁妙春来平西侯府已经有近三个月的时间,其每日亲自为公良耀针灸煎药,对公良耀的病情诊治格外上心。府内上下见了都人人称道扁妙春是位难得医者仁心,悬壶济世的良医神医。公良耀在扁妙春的医治下也渐渐身体好转,逐步康复。如今公良耀已经能下床走动,生活起居看似与常人无异。惟独公良耀久病所致气血仍亏,阳虚怕冷,体力上亦是不如常人,且偶尔还有轻微的咳嗽未能根治。
平西侯公良奥和夫人邵氏自从将妙手神医扁妙春接入平西侯府后,一直以座上贵宾盛情款待神医扁妙春。扁妙春虽然平日里性情古怪,言语挑剔,做事时常颠三倒四,与常人相异,但是医术高明,对公良耀多年未愈的顽疾几乎是手到病除。公良奥和夫人邵氏也对扁妙春高超的医术交口称赞,赞不绝口。
平西侯府上下本以为小侯爷公良耀会在扁妙春的医治下,再用不了几日,便可彻底痊愈。然即将揭晓医治效果的关键时刻,疯癫古怪的扁妙春却当起了甩手掌柜,对医治公良耀之事,表现得十分懈怠和不情愿。甚至索性直接放任公良耀的余疾不管。
平西侯公良奥和夫人邵氏为了儿子公良耀能痊愈,对扁妙春仍旧以礼相待,尽全力满足扁妙春的起居饮食上的要求,然而扁妙春还是不肯再为小侯爷公良耀医治除根。
邵氏实在沉不住气,便瞒着平西侯公良奥,私下去神医找扁妙春询问究竟。
这日晌午,扁妙春正在自己的房里呼呼睡着大觉。闻听房外有人叩门的声音。扁妙春挑起惺忪了眼皮,瞄了瞄门口,不去理会急促的叩门声,自顾自的倒回床上,换了个姿势,继续仰头大睡。
邵氏连续叩门两三次,仍不见扁妙春应声出来。身旁的丫鬟纹儿气不过扁妙春仗着医术高明而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骄傲自大,还放任小侯爷公良耀的病情不管,见死不救,更生气扁妙春对夫人邵氏不敬,所以高声向房内喝道:“我家夫人来了!请扁神医开门一见!”
房里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始终无人应答。
纹儿年轻气盛,知道扁妙春就在屋子里面,却故意充耳不闻,埋头假寐,于是心中更是火大,又放开嗓门,大声喝道:“里面有没有人啊!我们夫人有事前来相见,扁神医要是在房里,好歹也应一声,说句话!让我家夫人在房外久久等候,岂不失了礼数!”
纹儿说罢,房内还是没人应声。纹儿挥手刚要砸门,竟通过门缝听见房里隐隐传来了阵阵鼾声。
“我家夫人这边焦急的要命,他倒是吃喝如常,倒头睡下了!”纹儿气鼓鼓的埋怨,口中小声嘟囔着。
此事,若是放在以前,以邵氏风扬跋扈的脾气,不等纹儿大喝,邵氏自己就会踹门进去。但现在被邵氏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公良耀的病情还要仰仗扁妙春医治,所以邵氏才忍了扁妙春的放肆无礼,不予计较。
邵氏阻止纹儿继续敲门,道:“算了。看样子,扁神医已经睡着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扁神医休息了。我们晚一点再过来。”
“夫人!他对夫人如此无礼,夫人就宽宏大量随他去了?!”纹儿为邵氏鸣不平。
邵氏轻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况,耀儿的病还要仰仗扁神医医治。我们稍后等扁神医醒了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夫人……”纹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邵氏一把拉走。
因为扁妙春不再医治的关系,公良耀已经停药停针三天有余,病情虽然稳定,但病根一直未能根除。
邵氏见扁妙春在房里午睡,不肯相见,就只好带着丫鬟纹儿绕道来到东厢房看望一眼公良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