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耀的话音刚落,就见扁妙春笑着摇摇头,慵声道:“非也非也!小侯爷的痼疾并非绝无彻底根治的可能。既然小侯爷今日是来向我求证病情的,那么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小侯爷,小侯爷的痼疾不但可以医治,甚至还可以根治。”
“依扁神医所言,我的病还有救?”公良耀眼中闪现一丝希望,疾声询问。
书童竹幽在一旁也凑上前来,十分关切。
扁妙春呵呵一笑:“小侯爷的痼疾可医是可医,不过,要想完全医治好小侯爷的病,小侯爷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书童竹幽站在公良耀身侧,听到扁妙春此言,误以为扁妙春是要狮子大开口,想借机勒索一笔,于是忙上前插言道:“扁神医该不会是坐地起价,讨要诊金的吧?”
公良耀侧颜,轻声对竹幽说道:“竹幽,不可对扁神医无礼!”
竹幽见公良耀发话,怕自己惹得公良耀生气,复发了旧疾,只好乖乖地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公良耀对扁妙春拱手抱拳,恭声求教:“还请扁神医赐教!”
扁妙春捋着长须,意味深长道:“小侯爷若是想彻底恢复健康,就必须要放弃心中执念,有生之年务必留守于平西镇平西侯府府内,不可离开家乡半步。小侯爷若是能答应并遵守了这个条件,我倒是可以帮助小侯爷继续医治,去除痼疾,还小侯爷康健。”
“扁神医的意思,是要我拿我一生的自由,换取健康?”公良耀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即刻明白了扁妙春的意思。
扁妙春朗笑言道:“小侯爷的话,严重了。不过,与健康的体魄相比,所谓执着的自由,恐怕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不是吗?不知我之所说,小侯爷愿意否?”
书童竹幽听罢,血气上涌,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竹幽忍不住冲上前来,抢声问扁妙春道:“扁神医开出的这是什么条件?!要拿我家公子的自由换取我家公子的健康?!我竹幽还是第一次听说,留在家乡可以保命、保健康的滑稽之言呢!扁神医不是拿这话来蒙人的吧?”
竹幽自然是不相信扁妙春的话,甚至扁妙春提议的,用公良耀的自由换取健康的条件,视作无稽之谈。
公良耀仔细观察面前谈笑自若的扁妙春,看扁妙春气定神闲的神情和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像是在信口胡说。
公良耀垂眸沉默了片刻。
扁妙春道:“小侯爷不会也同竹幽一样,认为我是在信口胡说吧?”
公良耀莞尔摇头:“我自是相信扁神医之所以这么说,自有扁神医的道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我答应终身留在平西镇,留在平西侯府,扁神医才会答应根治我的痼疾?”
扁妙春笑道:“小侯爷不必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要知道,小侯爷若是想真正如常人一样,安康一世,就必要听我的劝告,留在家乡,余生不可出平西镇一步。”
公良耀苦苦追问原因,扁妙春却守口如瓶,不愿多言。公良耀自知不可强求,便也不再细问,转而说道:“扁神医不便向我解释缘由,应该自有扁神医的苦衷。可我还有一事不明,若是我没有依照扁神医所劝,日后离开了平西侯府,甚至离开了平西镇又会怎样?难道真的会按扁神医所说,会痼疾复发,终身难愈,甚至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