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蠕公主护夫心切,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开口道:“既然父王心中还有顾虑,暂时不肯让云玦担任要职,那么父王大可以先给他安排一个名头虽大,但是没有实权的空头衔,让他挂名任职。这样一来,对外,无人敢非议父王不喜驸马,驸马得不到录用之事;对内,云玦也算是有了驸马该有的官职和身份,他也能发挥个人之才能,有所作为。”
“你说的这些话,不会是他赫连云玦让你来找本王求得官职的吧?”
吉尔克禁不住开始起疑。
单蠕公主无奈一笑:“父王的金龟婿真的要是有这等心思,让我来这儿做说客,倒是容易了,至少他向父王和女儿暴露了他的野心。那么父王对他的怀疑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了。不过,云玦可没有父王猜测的那般城府心机。今日来求父王许给云玦一官半职都是单蠕一个人的主意。单蠕可见不得一个大男人整日无所事事,养在闺中。父王也不愿意女儿养着一个不劳而获的姑爷吧?所以单蠕来找父王,求父王,也只是只希望,有过人之才能的驸马不会因为单蠕的缘故,而失去了一个男儿应有的作为。毕竟,父王的乘龙快婿若是能在柔夷境内大有作为,获得柔夷朝臣和百姓的认可,也可以堵住一些持有反对意见的悠悠之口,父王和单蠕的脸上也能有光,不是吗?”
在单蠕公主的一番劝说下,吉尔克终于做出了妥协,按照单蠕公主的意思,只交付给了赫连云玦一个有官职无实权的空头衔。外人误以为国王吉尔克对驸马赫连云玦十分满意,为以重用,唯有赫连云玦心里清楚,吉尔克此招,正是担心赫连云玦在柔夷的势力会壮大,威胁到吉尔克的统治,还想对外留得一个翁慈婿贤的好名声,平息柔夷百姓和朝臣中的舆论,也算是给一向受宠的单蠕公主一个交代。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赫连云玦并没有因为吉尔克故意赋予的空头衔而表现出丝毫埋怨之色,反而更加尽心竭力地做好吉尔克交代的事务。赫连云玦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谦和恭让的伪装赢得朝中更多人的认可和柔夷百姓的爱戴,进而终有一日,赢得吉尔克的赏识,达成所愿。
大炎帝城御戎卫营营内。
大考翌日一早,赫连芙灵顾不上用早膳就匆匆忙忙赶往御帐内看望风寒未愈的皇帝哥哥赫连瀛彻。公良缀儿本不想单独见赫连瀛彻,再生是非,但是心中又放不下生病未愈的赫连瀛彻,况且又因为赫连芙灵的关系,得知了赫连瀛彻感染风寒的消息,也不好不去看望。只得随着赫连芙灵一同前往。
此时的赫连瀛彻早已起来,刚要用早膳,便听帐外侍卫传报,侍卫的话音还未落,就见赫连芙灵挑帘进来。
赫连芙灵还未在帐中站住脚,就笑盈盈的说道:“皇帝哥哥你今日感觉怎么样了?身体可曾好些了?我倒是带来了一人,管保皇帝哥哥见了她,身体就能痊愈一大半!”
赫连芙灵一边卖关子说着,一边回身挑起帐帘。但见一身男装的公良缀儿温眸颔首,移步进帐。
见到公良缀儿同赫连芙灵一同来帐内看望自己,赫连瀛彻又惊又喜,果真应了赫连芙灵的那句话,见到公良缀儿的那一刻,赫连瀛彻的风寒便已经好了大半。
公良缀儿轻移莲步,来至赫连瀛彻面前,躬身施礼:“公良缀拜见皇上!皇上龙体安康!”
“免礼。”赫连瀛彻温柔启声。
“皇帝哥哥怎么知道我们着急来看望皇帝哥哥,还不曾用早膳?”
赫连芙灵一眼瞧见帐中央摆放的一桌子美食,禁不住嘴馋,不由分说,一屁股坐在席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佳肴,嘴角露出垂涎的笑意。
“既然你们还没有用过早膳,那正好一起过来吃吧。”
赫连瀛彻边说,边吩咐小团子再准备两副碗筷,留赫连芙灵和公良缀儿在帐内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