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医扁妙春来到偏房中诊望公良缀儿的病情时,公良缀儿仍在高烧昏迷之中。公良缀儿的侍女纤云和弄月在一旁为其冰敷照顾。
纤云和弄月见皇上带着一位长者进来,于是欠身退在一旁。
“扁神医,请!”赫连瀛彻侧身,请扁妙春为公良缀儿诊治。
纤云和弄月闻听赫连瀛彻口中称呼进来的这位长者为“扁神医”,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纷纷抬眼偷瞧,这才发现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长者,竟然就是她们之前见到过的妙手神医扁妙春!
扁妙春此时,不是应该在平西侯府,为小侯爷公良耀诊治痼疾的吗?怎么会来到帝城,又进了御戎卫营?
纤云和弄月心中诧异。但皇上赫连瀛彻也在场,也不好开口明问,只好先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扁妙春来到榻前,见帷幔早已被纤云和弄月二人放下,只能透过帷幔隐隐绰绰的看到公良缀儿的身影,却看不清楚她此时的面容。
扁妙春笑着转首,向皇帝赫连瀛彻请示道:“如果皇上信得过老夫,还请允许老夫拉开帷幔,配合面诊,好确定公良二公子的病情。”
赫连瀛彻犹豫了一下,觉得扁妙春与公良缀儿素未相识,只是简单面诊的话,应该不会看出公良缀儿本是女儿身的破绽。况且赫连瀛彻自己亲自坐镇,守着公良缀儿,谅扁妙春也不敢胡言造次。赫连瀛彻想到这里,这才点头应允了扁妙春的请求,命纤云和弄月二人将帷幔拉开。
病榻上,公良缀儿气息微弱,额头沁汗,滚烫的脸上红疹越发明显,整个人还陷在昏迷之中,未曾醒来。
扁妙春细看了公良缀儿脸上突发的红疹,眉头一皱。
纤云将公良缀儿的一只手从锦衾中拿出来,用脉枕垫好。扁妙春坐在榻前,将手搭在公良缀儿的脉搏上。但觉公良缀儿的脉象如木在水中,浮而无力,微如丝,按似有若无。
扁妙春启声问纤云和弄月:“公良二公子的病症出现多久了?”
纤云答道:“公子的病状,起初只是乏力,寒颤。出了红疹之后,便开始高烧不退。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有三四日的时间了。”
扁妙春微微点头,又细看了一下公良缀儿的舌苔和眼眸,原本微蹙的眉头,倏然舒展了不少。
片刻,扁妙春诊望完毕,这才起身。
赫连瀛彻担心公良缀儿的安危,急忙问道:“扁神医,缀儿她的病状如何?”
扁妙春颔首恭声向赫连瀛彻回禀道:“请皇上放心,公良二公子的病状虽急,索性尚浮于表,未侵入内腑,老夫现开几副方子,公良二公子服用七日之后,自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