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瀛彻转身问公良缀儿的侍女纤云和弄月:“缀儿她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弄月和纤云相互瞥了一眼,弄月磕磕绊绊地启声回答:“回皇上的话,小姐她……”
弄月答说着话,忽见公良缀儿从旁使了个眼色,于是突然住了口,也不再往下说。
赫连瀛彻表情疑惑地看着欲言又止的侍女弄月,还想要启声再问。
公良缀儿自己若是不给赫连瀛彻一个答复,赫连瀛彻就会一直追问下去,于是只好自行解释道:“皇上莫要担心,缀儿真的只是风沙迷了眼而已。”
“你明明知道,这个说法朕是不会相信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哭的如此伤心?难道是你哪里不舒服?如实告诉朕,不要让朕为你担忧,好吗?”赫连瀛彻柔声问着,看着公良缀儿哭的红肿的眼睛,眼里尽是心疼。
“不是……是草民今日去了福慧楼为弗隐少侠和苏先生饯行,有些感慨伤怀,这才禁不住落了几滴泪来,没想到,还是被皇上发现了。缀儿的一切,终究逃不过皇上的眼睛。”公良缀儿假借饯行之名开口解释。
赫连瀛彻了解了公良缀儿的心绪之后,耸肩落寞一笑:“早知道你会如此伤心难过,朕就再挽留他们几日好了。”
赫连瀛彻略带迁就的宠溺,跑让公良缀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尤其一想到赫连瀛彻还不知道皇后贺兰蝶梦病重的消息心中便更加难过起来,又落了两滴眼泪。
赫连瀛彻软语安慰公良缀儿,柔声道:“你若是真的舍不得他们走,大不了,朕再派人,用尽一切方法,将他们追回来就好。你也不必这么伤心难过。你不知道,你这一哭,朕的整颗心都碎了。”
公良缀儿怕赫连瀛彻误会,急忙解释道:“皇上不要误会,草民与弗少侠、苏先生他们,只是友谊而已,并不关其他。”
赫连瀛彻为公良缀儿温柔拭泪,微笑喃言:“朕当然知道。”
赫连瀛彻挽着公良缀儿的手坐下,又随即,命纤云和弄月给扁妙春扁神医赐了座。
赫连瀛彻开口问扁妙春,道:“扁神医可曾给缀儿把了脉?看了诊?”
扁妙春恭声回答:“回皇上的话。老叟已经为公良小姐诊过脉,公良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脾胃虚寒,还需要继续调养一段时间,皆可恢复如常的。”
赫连瀛彻听到此处,悬着的心落了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扁神医来的正好。既然扁神医已经给缀儿诊过脉了,那么,朕还想烦劳扁神医到鸾凤宫一趟,为皇后把把脉。最近,朕见皇后的气色不太好,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即将临盆的关系?”即使是百忙之中,赫连瀛彻也会花出心思,关心皇后贺兰蝶梦和她腹中的胎儿。
上次,同公良缀儿一同到鸾凤宫去看望皇后,赫连瀛彻就看出贺兰蝶梦相比原来,又憔悴了一些。赫连瀛彻本想这两天命御医去鸾凤宫为其把脉,刚好这次妙手神医扁妙春进了宫,赫连瀛彻想着,正好可以让扁妙春去给皇后瞧瞧是何缘故。
赫连瀛彻话音刚落,就闻听公良缀儿从旁阻拦:“皇上可是忘了,皇后娘娘有午睡的习惯。估计这时候已经睡下了。”
赫连瀛彻这才猛然想起来,笑道:“瞧朕,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