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妙春一如往常一般吃酒,心里却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而正在此时,赫连瀛彻驾到,亲自移驾到善道轩来,请妙手神医扁妙春开释。扁妙春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提前放下了酒盅,躬身作揖来至门口,恭迎赫连瀛彻圣驾。
总管太监小团子走在前面,见扁妙春一本正经地双手交叉在宽袖中,作揖恭迎的样子,不禁愣住了。
小团子心想,这扁妙春扁神医果真是个古怪之奇人,平日里疯癫无常的,不拘礼数,怎么今日反倒这般恭敬了起来,还提早恭迎出来,作揖恭候。莫非是扁妙春早就猜到今日皇上回来善道轩,也知道天子得罪不得,只能收了平常散漫的性子,毕恭毕敬的出来迎接了?
“老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扁妙春恭敬起来,竟然是一点礼数都不少。丝毫看不出来,他原本是疯癫无常之人。
赫连瀛彻命扁妙春平身,刚一踏进轩厅之内,便一眼瞥见桌上放置的酒壶和酒盅,赫连瀛彻就猜到,扁妙春方才一定是独自在善道轩中自饮自酌。
赫连瀛彻慵声笑道:“原来扁神医是在善道轩中自饮自酌呢?朕此时来,怕是打扰扁神医的雅兴了。”
赫连瀛彻虽然贵为天子帝王,但是对扁妙春说话也十分谦和恭敬。赫连瀛彻任人唯贤,知道扁神医只一个贤能隐士,自然比对待旁人更加恭敬尊重一些。
扁妙春欠身含笑答道:“老叟在善道轩等候圣驾多时,闲来无事,便饮了几杯。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小团子抢声惊讶地问扁妙春:“扁神医怎么知道今夜皇上会来善道轩看望神医?”
扁妙春咧嘴一笑,恭声回答道:“老叟不仅知道,皇上今日会来善道轩找老叟,老叟还知道皇上此次前来,是希望老叟能帮着皇上排忧解难,出谋划策的。不知老叟可曾说中?”
赫连瀛彻讶然盛叹道:“朕的心事都被扁神医猜中了!小团子说的不假,扁神医果真是世外高人,神机妙算,一切都在扁神医的预料之中。”
扁妙春笑容可掬地摇摇头,自谦道:“神机妙算谈不上,但老叟愿身先士卒,为皇上排忧解难,以解燃眉之急。”
小团子笑问扁妙春,想故意想考考扁妙春,不禁抿嘴笑道:“扁神医可知皇上此次来找扁神医,是为何事?”
扁妙春捋着一撮山羊胡,微微一笑:“朝局为主,萧墙为辅,内忧外扰,千头万绪。不知老叟可是答对了?”
赫连瀛彻骇讶地看着面前貌不惊人,却洞明世事,料事如神的扁妙春,恭声道:“还请扁神医借一步说话。”
赫连瀛彻与扁妙春围坐在桌前,赫连瀛彻恭声问扁妙春,道:“扁神医所猜不假。朕现在确实是千头万绪,内忧外扰。既然扁神医神机妙算,还望扁神医能指点一二。”
扁妙春习惯性地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眯起一双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微微笑道:“皇上要的答案可是泄露了天机呀!”
小团子插言说道:“扁神医尽可放心,扁神医若是能为皇上分忧,解决了眼前的困难,皇上自然会良田美宅封赏于扁神医的!”
扁妙春摇头笑道:“老叟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医,但是为人却有一个习惯,就是老叟想帮之事,分文不取,老叟不想帮之事,就算是金山银山地堆放在老叟面前,老叟也是无动于衷,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