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被柔夷国王吉尔克和单蠕公主派人监视着的赫连云玦,显然还无法得到任何有关于大炎方面的消息。至于有关公良缀儿就是云缀儿的事,就更是一无所知。
赫连云玦就像是被生生囚困在一个铜焊铁铸的牢笼之中一样,不仅不得任何人身自由,更被单蠕公主和她的父王吉尔克剥夺了一切与外界交流的机会和权力。
如今的赫连云玦更像是被闭目塞听了一般,成了单蠕公主任意操控和摆布的玩偶。
赫连云玦处理完公事后回到公主寝宫金缕台,竟然见到单蠕公主坐在一桌子饭菜前,像是寻常人家贤惠的妻子一样,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回来。
单蠕公主莫名殷勤的举动,倒是让赫连云玦暗生奇怪,多留了一个心眼,小心提防。
赫连云玦莞尔笑看坐在桌旁,等得有点无聊的单蠕公主,还没有等赫连云玦上前说话,单蠕公主便早已闻听到了赫连云玦的脚步声,急忙笑着起身,欢天喜地地迎上前来,嘘寒问暖。
“云玦,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坐在这里等了你多久!等得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单蠕公主笑逐颜开,很自然地挽着赫连云玦的胳膊,拉着赫连云玦坐下。
赫连云玦粲然笑看面前一桌子的珍馐美馔,柔声询问单蠕公主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饭菜竟然如此丰盛?”
单蠕公主羞眸含笑,婉言答道:“还不是因为知道驸马最近一边处理朝政公务,一边又要谋划出征大炎之事,十分辛苦,所以想要犒劳犒劳驸马呀!”
赫连云玦看着桌上的盛宴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此事并不简单。一定又是单蠕公主相处什么刁钻的诡计,要试探考验赫连云玦一番。
站在二人身旁侍奉的宫女依玛,未言先笑,插言补充道:“驸马爷不知道,今天这一桌子饭菜可都是公主亲自为驸马爷准备的。要知道,公主贵为一国千金,向来娇贵,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曾下过厨的,今日为了犒劳驸马爷,公主体恤驸马爷日夜操劳的辛苦,特意为驸马爷洗手包了羹汤。”
宫女依玛说着,还不忘示意赫连云玦那单蠕公主包扎过的手指,提醒道:“公主还因为下厨炒菜,手指不小心被刀划伤了呢!”
赫连云玦闻听宫女依玛如此说,急忙转首瞧看单蠕公主手上的伤势。
“云玦何德何能,敢劳烦公主为我亲自下厨!让我瞧瞧,公主伤到了哪里?”
单蠕公主笑着将手伤的手指递上前去,俏皮说道:“我可是为你才受伤的!所以,今日不管我的厨艺如何,驸马爷都要赏脸,用心享用单蠕精心为驸马准备的晚膳才好!”
单蠕公主说着,将一双银筷递到赫连云玦的手上。
赫连云玦接过单蠕公主递来的银筷,再次细心嘱咐道:“云玦感谢公主对云玦的厚爱和关心。下次这些琐碎的事就让下人们来做就好,公主何必亲自动手,劳心费神。万一再弄伤了自己,岂不是会让我心疼。”
赫连云玦说着,将单蠕公主受伤的手指轻轻握在掌心里,轻声呢喃:“公主可知,伤虽在公主身上,痛却在我心中。”
单蠕公主羞眉敛聚,嫣然一笑。
宫女依玛见状,急忙笑着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