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瀛彻见面前的众位朝臣冥顽不灵,执意觐见,只好不怒而威地启声道:“朕想要纳公良缀儿为妃,还需要过问秦丞相的意见不成?!还是说,秦丞相和孟侍郎都要做朕的主,替朕行事了?!”
赫连瀛彻上朝理政皆是慵声和言,少有厉色,唯一的两次龙颜大怒,竟皆是为了守护公良缀儿一人,不惜与朝臣对峙。
“臣等万万不敢!”秦丞相和刑部侍郎孟昭见赫连瀛彻声色俱厉,已显不悦,二人惶恐,俯身跪地。
赫连瀛彻叹与朝堂上的众臣道:“朕册封公良缀儿为妃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绝不会再做更改。朕规劝诸位,还是尽早断了劝说朕放弃公良缀儿的念头。”
赫连瀛彻话音一落,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想在赫连瀛彻勃然发怒的时候,逆风而上,招惹圣怒。
就在朝堂一片沉默寂静之时,但从殿外厉言传来一句女声:“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皇上一意孤行,可是在拿大炎的江山和帝王的宝座开玩笑?!”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四五个宫女太监簇拥着太后贺兰嫣,不知何时从殿外赶来。
众朝臣连忙躬身叩拜。
太后贺兰嫣移步来至殿中,背对着见銮宝座上的皇帝赫连瀛彻,面对众位朝臣开口说道:“皇上上朝与众位朝臣商议大炎要务,哀家本不应该前来打扰,只是,哀家一早闻听了坊间有关平西侯之女公良缀儿的传言,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出面地皇上加以劝阻。”
贺兰嫣说罢,转过身去,面对着玉阶上早已起身的新帝赫连瀛彻,沉声而道:“皇上说,皇上要纳公良缀儿为妃的心意已决,断无更改。那么,哀家今日也当着朝中众臣们的面,对此事表个态。在公良缀儿的真实身份没有查清楚之前,哀家绝对不允许公良缀儿成为哀家的皇儿媳!”
贺兰嫣此言一出,朝堂中一片哗然。
赫连瀛彻深知太后贺兰嫣为了打击公良缀儿,会有这么一手。于是笑着接话道:“母后亲自从骄阳宫赶到朝堂上来,就是为了当着诸位朝臣们的面,表态此事,阻止公良缀儿入宫侍奉?”
太后贺兰嫣微微一笑,“皇上这话说的,恐有不妥!据哀家所知,皇上不是已经将公良缀儿接到了宫中,金屋藏娇了吗?哀家此前对公良缀儿入宫的事,没有横加阻拦,就是想着皇上兴许只是迷恋公良缀儿的美貌,一时兴起,等再过些时日,皇上自会渐渐看清公良缀儿的真面目,等皇上的兴致一过,也自然会收一收心。可是,现在哀家才知道,皇上是铁了心,要册封这个身份不明,品行不端的女人入宫为妃,与之前哀家所想的一时兴起,大相径庭。所以,哀家不得不出面劝阻皇上不明智之举。皇上可以将公良缀儿留在身边为奴为婢,侍奉皇上,但皇上绝不可以给了她名分,册封她为妃为嫔,辱没大炎皇室之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