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倒了,我既然撞见了,就不能不管。毕竟她是我们手中对付大炎和赫连瀛彻的一张王牌,在没有达成我们的计划之前,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赫连云玦为公良缀儿亲自盖上了薄裯,生怕公良缀儿着凉。
单蠕公主将赫连云玦对公良缀儿所做的一切好,看在眼里,恨在心头。
不多时,营内大夫来为公良缀儿把了脉,称公良缀儿只是心思郁结,一时间急火攻心,这才会突然晕倒。随后,大夫开了两副方子,赫连云玦急忙命人去熬药。
单蠕公主醋意横生,扫了一眼病榻上的公良缀儿,不屑地说道:“我看这个公良缀儿明显是装出来,给你我看的。她这个计划,还是真是一石二鸟,当着你的面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得你的同情,同时又故意在我的面前,和你不清不楚,加深我对你的怀疑,趁机挑拨我们的关系。没想到,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本质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心机女。”
单蠕公主边说,边来到公良缀儿的病榻边,摘下头上的一直金钗,握在手里,恶狠狠地要刺公良缀儿的手指。
赫连云玦发现得及时,急忙出手阻止了妄图试探公良缀儿晕倒虚实的单蠕公主。
“公主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赫连云玦握住单蠕公主攥着金钗的手,朗声阻止。
“我只是想试试,她公良缀儿是真的晕倒了,还是假装可怜,故意在我面前使诈!”单蠕公主说着,挣脱赫连云玦的束缚,抬手还要向公良缀儿的身上扎去。
赫连云玦一步上前,挡在公良缀儿的面前,“她都已经这样了,公主即便不相信我的话,也应该听到了方才大夫说的。她是异世急火攻心,才会晕倒的实情。她即便是能这么轻易地骗过公主和我,她能骗得过柔夷营中的大夫吗?”
赫连云玦虽然也曾对公良缀儿这次突然晕倒有所怀疑,但是毕竟营中的大夫已经来瞧看过了。证明公良缀儿确实是一时急火攻心所致,反倒是解了赫连云玦的心疑。
“她能骗得过驸马,骗得过营内的大夫,但是不代表着,她公良缀儿就能骗我单蠕的法眼!我亲眼看到,她见我进了帐内,这才装作晕倒的样子,来挑拨你我的关系的。与她拙劣的表演相比,我更相信我的眼睛和我的直觉!”
“够了!”
赫连云玦一声断喝,倒是把单蠕公主吓了一跳。单蠕公主从来没有见过赫连云玦敢在自己面前大声斥责过什么。而这次,赫连云玦却为了一个公良缀儿,而对单蠕大吼大叫。
“公主既然这么不相信我的话,也不相信营内大夫的话,一心想要试探公良缀儿,或者说,还是有心想要借机除掉公良缀儿的话,不如将我和方才为公良缀儿诊治的大夫一同清除掉好了。反正我们的话,公主也不信。公主既然觉得公良缀儿晕倒是假,那么也就反面证明了我赫连云玦的话,大夫的话,都是假的。按照公主的逻辑,我们既然不约而同地为公良缀儿编谎,那不就是说明我和那大夫是公良缀儿的同伙,公主要治公良缀儿的罪,不如将我和那大夫的罪也一同定了好了!”单蠕公主对公良缀儿的怀疑,比她对赫连云玦本身的怀疑和不信任,更令赫连云玦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