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向她转述事实而已,谁知道,她会那么在乎那个赫连瀛彻,只是听到他受伤,就心疼得受不了了?!”单蠕公主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公主若是还把柔夷的大业放在首位,就应该知道,公良缀儿好不容易被大夫救回来,身体依旧十分虚弱,断不可在受到什么刺激。如果公主不想让我们现在所做的全部努力白费的话,我劝公主还是安静几日。好生在帐内养胎,不要再生事端。”赫连云玦言辞平静而又冷淡,与爆发时的愤怒相比,这种隐忍压制的怒火向心内燃烧,才最为可怕。
然而,转即赫连云玦又对单蠕公主道:“现在公良缀儿被我们重新抢夺回来,赫连瀛彻又负了伤,我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按兵不动,等公良缀儿的伤势好些了,再商议出兵攻城,胁迫赫连瀛彻的事宜。”
赫连云玦第一次在作战计划上,不再询问单蠕公主的意见,而是直接将他自己定夺后的打算,直接告知给单蠕公主知道。换言之,额连云玦已经要开始架空单蠕公主,单蠕公主曾经在营内的绝对权威与主导权,现在却卑微的只剩下了知情权。
“驸马既然已经想好的对策,又何必来问我?!只要驸马此次不用再让我单蠕为驸马埋单,那么如何行动,驸马自然可以行使驸马作为柔夷主帅的权力。”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推三阻四的了。今后柔夷军的一切行动,都会由我赫连云玦统一指挥。不过,单蠕公主还是享有知情权和建议监督的权力的。至于其他的,公主就不用操心了。”赫连云玦将话明着撂下。
“还有,我已经写了一封书函,命人快马加鞭送回了柔夷,国王已经同意让公主安心养胎,等再过几日,国王会派人护送公主回柔夷。毕竟战场上打打杀杀的,根本不适合身怀六甲的孕妇。不过,公主也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公主和腹中胎儿的安全着想。”
赫连云玦已经背着单蠕,学会了先斩后奏。单蠕公主来到阵前的这些天里,甚至都不知道,赫连云玦是什么时候,向自己的父王通气的。单蠕公主更不知晓,赫连云玦在写给父王吉尔克的书信中,都说了些什么,能让自己的父王相信赫连云玦的话,让自己回柔夷。
直到这一秒,单蠕公主才隐隐感觉到了赫连云玦不动声色的可怕。
单蠕公主气愤地回到自己的寝帐内,坐在椅子上冲着侍女依玛抱怨数落着驸马赫连云玦的不是。
依玛建议让单蠕公主也写一封书信,亲自向国王说明情况,依玛坚信,国王再怎么重用驸马赫连云玦,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单蠕公主听了依玛的建议,即刻写信给父王吉尔克,说明赫连云玦调走自己的真实用意,并希望父王吉尔克能重新派人,换掉赫连云玦的主帅之位。因为单蠕公主渐渐觉得,原来看似温顺的赫连云玦,已经不知何时开始,渐渐的不受控制。单蠕公主担心赫连云玦会倒戈生变。
单蠕公主写好书信之后,即刻命营内的心腹将信送出营外。
然而,单蠕公主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她刚刚送出去的书信,却被早有准备的赫连云玦截胡,落在了赫连云玦的手上。
而单蠕公主的那个所谓安插在营内的亲信,却早已被赫连云玦收买。
赫连云玦看了看单蠕书信中内容,忽然改变了主意,不想将单蠕送走,而是决心将她一直留在营中,留在自己的身边,以免单蠕公主回去后,对柔夷国王吉尔克抱怨自己的不是。给自己乱扣罪名。
想到了这里,赫连云玦再次提起笔来,又拟好了一封书函,交由他收买来的兵卒,立即送出。
而赫连云玦暗箱操作,上演的这出掉包计,不仅仅让单蠕公主的计划落了空,并且,彻底反转了单蠕公主与赫连云玦之间的尊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