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确实因为怀疑袁渊与国舅私下往来之事,而找过袁渊,并询问过他。不过,臣并没有对他严刑拷问,更不存在着什么屈打成招。至于,他现在为何突然改口,并诋毁微臣对其刑讯逼供,这一点,微臣也不是很清楚。臣想,最清楚这整件事前因后果的,应该就只有袁渊自己和国舅本人了吧?”
赫连云玦知道,国舅莫乌穷奇设下这个圈套,就是为了让赫连云玦上钩,好诬蔑赫连云玦有意针对他,借机打压赫连云玦。
赫连云玦早已经明了了国舅莫乌穷奇的心思,又怎么能白白的背他想要扣给自己的黑锅呢。
新君吉图听了赫连云玦的解释,突然有些头大。
就平时吉图与国舅莫乌穷奇和驸马赫连云玦之间的接触来看。吉图当然是更加倾向于相信赫连云玦的话。毕竟赫连云玦是自己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心腹。即便是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吉图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与赫连云玦之间心生了间隙。
但是同样的。就算新君吉图真的抓到了国舅莫乌穷奇的什么把柄,只要是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证明国舅莫乌穷奇逆谋作乱,吉图就没有理由惩治于他。更何况,国舅莫乌穷奇是好歹也是吉图的长辈。但凡事情没有闹大,吉图还是要顾及于蛮太后的颜面,不能与国舅莫乌穷奇撕破了脸。
“原来是这样。驸马如此说来,朕就也知晓了情况。”新君吉图惹不起赫连云玦和国舅莫乌穷奇,只得将整件事的锅甩到了捕头袁渊的身上。
“袁渊,你诬蔑驸马,说驸马对你刑讯逼供,你有何目的?!还不从事招来?!”
袁渊见状,急忙将袖子撸了上去,左臂上,露出了一道明显的新的鞭伤。
“皇上明鉴,如果皇上认为小的所说有假,那么请皇上看看小的这身上这伤,还是前几日,驸马审问时,被军机处的人打伤的呢!”
新君吉图一眼看到了袁渊胳膊上的伤疤,也大吃了一惊。
“你身上这伤,真的是驸马的手下打的?”
“小的所说属实,如果皇上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叫军机处的人问话。看看当日,是否有军机处的人,对小的刑讯逼供。”
赫连云玦瞧见了袁渊身上的鞭伤,也甚为吃惊。他当日确实是命人将袁渊带到了军机处问话。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授意任何人,去刑讯逼供于袁渊。赫连云玦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手下,竟然有人违抗他的意思,对袁渊动了鞭子。
赫连云玦见状,紧忙上前一步,恭声对新君吉图解释,“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的手下竟然会有人私下对袁渊刑讯逼供。微臣回去后,一定彻查此事。对私自动刑之人,绝不轻饶。”
新君吉图见驸马赫连云玦已经表明了态度,而且,袁渊身上的伤,也伤得不算太重,于是甘当和事佬,想尽快将这件风波平息。
新君吉图和悦一笑,“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驸马恪守职责,察觉异象,便出面审问袁渊,没想到,却因为手下理会错了驸马的意思,对其刑讯逼供,才闹出了这桩误会。驸马和国舅都是我柔夷之忠臣能士,朕自然是对你们两个都十分的信任。袁渊此次白白挨了鞭子,受了委屈,朕自当会让驸马补偿于你,也会命驸马处理好擅自动刑之人。朕看,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赫连云玦本想要参国舅莫乌穷奇一本,却没有想到,差点反被国舅莫乌穷奇下的圈套套住。而国舅莫乌穷奇计划趁机搬倒赫连云玦,却因为新君吉图对赫连云玦的偏宠,而无奈告终。
暗中斗法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在这次事件中占得便宜和上风。反倒是,捕头袁渊平白无故的吃了鞭子。
不过,袁渊也因祸得福,得到了新君吉图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