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秦丞相你自己说的,朕可没有这么说。”赫连瀛初瞥眼扫向微微有些颤栗的秦丞相,“不过,如果这件事被朕调查出来,真的与秦丞相有关,朕可绝不会因为秦丞相是三朝元老,就会姑息!”
“同样的,如果朕发现在场的众位爱卿,又谁人敢违背朕的质疑,串通指使他人,对滢太妃和滢太妃腹中的骨肉不轨,到时候,可别管朕翻脸无情,严惩不贷!”
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们,低眉垂首,面面相觑,都知道,背地里除掉滢太妃腹中孽子之事,已经败露。谁人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往刀尖上撞。
赫连瀛初见众位朝臣沉默不语,这才宣布了一声退朝,起身甩袖离开。
又过了三五日,赫连瀛初找人查证了丞相府私自传递消息,指使嬷嬷下毒之事。
赫连瀛初决心彻查,终于查到了秦丞相的头上。然而,那个亲城府,与那下毒的嬷嬷有过接触,传递消息的老管家,却自己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打死也不承认,这件事是受了秦丞相的指使。
可是即便如此,赫连瀛初还是单独叫秦丞相到御书房谈话,告诉秦丞相,他的人,已经掌握了秦丞相,指使下人,加害滢太妃的证据。秦丞相自知,自己若是不主动告老还乡,向赫连瀛初请辞,赫连瀛初定会拿他开刀,甚至会被株连九族。
虽然已经侍奉辅佐了三朝天子,然而,先帝赫连云璜唯色唯勇,新帝赫连瀛初唯痴唯仁,而新皇赫连瀛初最难对付,说起重色,然而,很多时候,色不能近其身。说他重仁,然而,赫连瀛初却是三朝皇帝中,做事最为狠绝之人。根本不会跟秦丞相这样的三朝元老讲什么情面。
秦丞相,更加知道,自己派人暗中加害滢太妃公良缀儿,确实有错在先,但是新皇赫连瀛初,也确实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除掉清理一批老臣。
秦丞相为了保命,只好请辞。
好在,赫连瀛初只是想让他腾出丞相之位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其性命。秦丞相和和其九族之性命得以保全。
很快,秦丞相加害滢太妃公良缀儿的事,逐步扩大,又有几名朝中大臣,被赫连瀛初顺藤摸瓜,牵扯进来。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不是被赫连瀛初革职贬职,就是被赫连瀛初直接流放。总之,没有一人侥幸逃脱,逃避惩罚。
直到此时,朝中的很多大臣才看清楚赫连瀛初的肃杀之气,竟然比先帝赫连云璜更甚。
所以,朝堂上下,一时间,无人敢在地下动手脚,更没有人再敢派人对滢太妃公良缀儿,暗下毒手。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休养,公良缀儿的身体日渐好转。
同时,公良缀儿也从新皇赫连瀛初的口中,听说了被软禁在北冥平乐城的新帝赫连瀛彻迎娶了北冥国君苏弼黎的两个妹妹——玉翼公主和婵娟公主的事。
更是在同一日,赫连芙柔嫁与北冥国君苏弼黎,赫连芙灵嫁与常山王苏颜卿的事,也传到了公良缀儿的耳朵里。
公良缀儿十分震惊。
“皇帝所说的,都是真的?新帝真的在迎娶了北冥的两位公主?!芙柔公主和芙灵公主二人,真的分别嫁给了北冥国君苏弼黎和常山王苏颜卿?!”
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令公良缀儿,乃至整个皇宫上下都措手不及之事。
赫连瀛初紧抿着唇,重重点头,接连叹息。
“是朕不好,朕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及时与北冥谈判,将新帝,以及芙柔、芙灵和十一弟等人,从北冥解救回来。”
赫连瀛初言语中充满了自责。
“不,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在皇帝一人身上。只是苦了新帝和芙灵、芙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