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羡的俊颜霎时间暗沉无比,心里除了酸味还有苦味。她对拓跋烈是一种怎么样的信任?若是没有男女之情,那就是一种超过男女之情的知己?
“你就这么信他?”他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冷,微哑。
“是!”叶清梨点头。
帝北羡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拉到灼热坚硬的胸膛,灼热的呼吸和她轻柔的呼吸在这一刻交织。
她像是被吓到了,睫毛轻颤,眼神中闪过一道惊恐。
“你怕我?”帝北羡抬手握住她巴掌大小的小脸,凤眸锁在她莹润的双唇,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虽然他们有过很多次肌肤之亲,但她对他的诱惑力还是很大。
叶清梨呼吸急促,但却没有回答。
帝北羡终究不忍心发作内心的怒火,手掌松开,轻声道:“好!那你就等着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你值得信任的人?”
就是因为这一动怒气,他突然感到体内的毒素开始爆发。一丝丝一缕缕钻进他的五脏六腑,痛得他难以呼吸。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放下梨儿对神为卿的特殊感情。可他发现,他根本没有放下。那可怕的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旋转,那就是梨儿若是先认识神为卿,也许爱的人就不是他了……
这念头很荒唐,却不止一次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再说一遍,他是神为卿,不是拓跋烈。”叶清梨轻抚被捏红的手腕。
“你又怎知他何时是拓跋烈,何时是神为卿?”帝北羡忍着毒性的爆发,凤眸深深得看着她。
叶清梨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但还是坚定得回:“你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是!我是小人!他是君子……”帝北羡的声音在颤抖,面色苍白。
叶清梨看不到他的脸色,当然不知他正在忍受剧痛!更不知他体内的清莲木已是末期。
紫色月光舞下,司徒玄的眸光一厉。左臂一挥,将婴儿甩上去。
帝北羡顺势轻轻弹指,“嗖”得一声,一枚白光射出 。孩子被一层淡光包裹,然后稳稳得落在地面。
“谁!”司徒玄猛地转身,目露凶光,视线落在某个角落,带着可怕的杀戮之气,手一挥,厉声下令:“来人!放箭!”
身穿紫色长锦衣的国师即可上前,劝阻:“等等!做法之时,不能见血!”
“可,他们……”司徒玄凝眉,下一刻便对身后人下令:“将他们全部带来!”
几个侍卫欲要上前,却有人匆匆来报:“三王爷!许多百姓都往这里赶,赶来了!陛,陛下也来了!”
“什,什么?百姓们都来了?”司徒玄显然不相信,脚步有些不稳。那老不死的已经被他下了剧毒,命不久矣。
那紫衣国师笑着问:“三王爷,您怕什么?只要找到那六把剑,这皇位就是你的!”
司徒玄思虑了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在拂了拂长袖后已恢复了镇定。
正在此时,老皇帝已来到了他们面前,他的面色铁青,身后站满了百姓,抬手指着眼前的司徒玄厉声斥责:“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