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方才又说了什么？”重羲的脸色发黑，突然抬起手掌扼住她的小脸，眼中充斥着愤怒，还有痛苦。
“痛死了！”叶清梨将他的手甩开，面色愠怒：“你有病啊！摸我脸干嘛？你和天女本来就是一对啊！你们是千古佳话！是，我是追过你，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
她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自己有相公，喜欢他算什么道理？更何况她从来不是舔狗，男人既然不爱她，何必去苦苦纠缠？
“我，我从来没喜欢过她……”重羲的态度即可软了下来，从方才的愤怒变成了害怕和担心。不放过叶清梨脸上的任何表情，紧张地问：“你方才说的是气话？”
未等叶清梨回答，他突然扼住她的细腰，沙哑地道：“我先给你上药。”
她的后颈受了伤，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是鲜血淋漓。
“哦，谢谢！”叶清梨也不阻止，毕竟伤的是自己，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感觉你开始恨我了……”重羲边包扎边问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当然，语气更加谨慎。
“疼疼！”叶清梨倒吸一口冷气，她最怕疼了！似乎忘了前几年是如何忍痛过来的。
“好，好，我再轻点。”重羲即可又放缓动作，眸光温柔。
“你方才说什么？我开始恨你了？”叶清梨偏头看他，迎着他不安的眼神，她噗嗤一笑：“你放心，我不恨你。我也没必要恨你！过去的便过去了！若是你认为你欠了我，那就不要再来伤害我们，其他的，不用你还。”
原主的记忆开始越来越清晰，她为他付出的何止是杀古冰龙？她甚至为他废过全部功力，为了他，被前任天尊打入蛇窟，浑身都是伤痕，现在都没有痊愈。而现在的寒毒何尝又不是为他？
“欠债的，一定要还！”重羲毫不犹豫地反驳，但话音刚一落，他就又后悔了，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以后会对你好，不止是因为还债，还因为我……”
“天尊！”蓁蓁从门外冲进来，表情焦急，可当她看见重羲正在上药时，她吓了一大跳。没看错吧？人祖真的对天尊好了？
“我已经没事了！”叶清梨拉起衣领，淡淡对身后人道：“我的侍女来了，你回去吧。否则她恨极了我。”
“是我自愿留在这里，若我想要走，你能拦得住我？”重羲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面色发沉。他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他不想走！他喜欢的是她，而不是什么天女！
“啊呀！”叶清梨急了，总觉得和他讲不清楚。
“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我不喜欢你！不管你是想留，还是想走！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让你走！够清楚了吧？”
“术儿，以前是我的错……”重羲竟在慌乱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曾经的他厌烦她，甚至恨她！铲除潜月族才是他的使命。可不知从几何开始，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你真的没有错！啊呀！”叶清梨快要跺脚了，情急之下不想再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他唤他术儿，离天术是她的名字，这么多年，他一直唤她妖女，而今天唤了两次。可她没有一点感觉。反而觉得有些被侵犯。
“听好了，你可以唤我妖女，也可以唤我天尊。但是别喊这两个字。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别给我惹麻烦，到时候那女人又来杀我！”叶清梨的呼吸难受开始难受，肌肤再次开始覆上薄冰。
听了她的那番话，重羲的心仿佛被烈火焦灼，但他更多的是心疼，这样的心疼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她有愧疚心的，但此刻他能确定，他对她不止是愧疚，也不止是喜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