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喧闹的酒席上安静了下来。
那个修炼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喝酒,也不知道他在这个酒桌上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他既然能坐在谭伯约身旁,自然有着他的地位。
他突然这么说,一定带有他的目的。
谭伯约皱皱眉:“蔡剑师,不要动怒啊。”
“什么动怒不动怒的,我就烦你们这些文人墨客,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非得遮遮掩掩干什么!”
蔡剑师名叫蔡承尧,他是乾坤剑宗的弟子。
按理说这种江湖人是不会成为谭伯约的座上宾,但显然此刻的情况有些不对。
“李行风,我明白告诉你吧,让你当官你就当,别扭扭捏捏的!”
这人突然对李行风如此讲话,钱富甲有些看不过去:“蔡剑师何必如此狂躁?”
“不是我狂躁,我就受不了你们不把话说明白的事!”
谭伯约忍着脾气而对李行风说:“除了看重行风兄的才学以及令公子的地位,我确实还有一事相求。”
“伯约想说的是何事?”
“其实……其实是有一封奏折想要让行风兄帮我上一下。”
“奏折?我只是一个师爷,哪里有权力上奏折呢?”
说着话,谭伯约便掏出来一封明黄色的奏折,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落款也已经写好了,吏科主事,李行风。
“只要明天我便委任行风兄做我的吏科主事,皆是你是从三品官,便有了上奏折的职权。”
李行风翻来覆去看了那封奏折,直接便拍在了桌子上。
“你让我劝皇帝纳妃?”
“是,你也知道,咱们的陛下无后,抓紧时间纳妃才是正事,若是产下皇子,我们炎明王朝也算后继有人。”
“且不说这种事该不该我来管,我可听说皇帝陛下一直都体弱多病,若是任其纳妃,再纵欲过度的话……驾崩了可怎么办?”
皇帝陛下体弱多病已经不是秘密,几乎炎明王朝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个问题。
可是皇帝膝下无子,所以一旦他驾崩了之后,皇位便要落在旁人的手里。
当今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便是皇帝的同母胞弟,信王殿下朱由检。
假设在一年之内皇帝没有死掉的话,恰巧又顺利产下皇子,那么皇位便会落在新出生的婴儿头上。
李行风问道:“谭大人,你这是拿我当什么了?”
“行风兄啊,为了你我的前途,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了,难不成你就不恨你那个老岳丈么?他都作践你多少年了,你就没想着有朝一日报复回去么?”
“难不成我劝陛下纳妃就能报复徐太师了么?”
这时候,那个蔡承尧又不耐烦了。
蔡承尧晃了晃手中的宝剑,然后将具体缘由说了出来。
“我已经准备好了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个女子自幼修炼邪家媚术,一旦陛下看见定然很是欢喜,只要陛下与她同房,再施以术法,保证明年便会生出皇子。”
顺着蔡承尧的话,谭伯约继续说:“皇子将来继承大统,你我便是从龙之功,届时你不会仅仅只是从三品的吏科主事,我也不会只做州牧,以行风兄的才学,哪怕做帝师也有可能!”
“李行风,如果你同意了,到时候所谓的徐太师岂不是任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