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宁天雄声音淡漠,可任谁都听得出他压抑的怒火,匹夫一怒血溅十步,宁天雄一怒,无畏城恐怕要血流漂橹。
袁天刚也承受了莫大的压力,浑身汗如雨下,要不是心中一口气,他早就跪下了。
“袁天刚,你可知罪!”
“啪!”
宁天雄双目喷火,一掌将身前的案几震碎。
“属下不知!”
袁天刚心跳都漏了半拍,浑身的骨骼都压得咯咯作响,从毛孔里透出来的不仅仅是汗水,还有血水!
太强了,这就是凝丹境强者的威压吗?
他咬着牙说道:“属下无罪!”
“好,好,好!”
“好一个无罪!”
宁天雄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来人呐,给我把袁天刚铐起来,给我严刑拷打,拍无畏营把袁家老小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不留!”
“宁城主,你不能这样,我无罪,少城主之死与我无关呐!”
话落,数十个城主府守将走进来,他们身上都散发着骁勇彪悍之气,每一个都是归真中期的存在!
袁天刚绝望了,城主府实力太强了,就算自己放信号,让十大浮屠杀进来,也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搭上他们的性命。
他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决定放弃挣扎,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袁雪妃已经逃走了,就算他死了,袁家的香火也不会断。
“宁天雄,你陷害忠良,弄得无畏城人心惶惶,离心离德,兽潮一旦来临,你将自食苦果!”
袁天刚冲着上首的宁天雄吼道。
宁天雄手搭在宝座上,下人已经更换了新的案几,手指敲击在上面,发出有节律的声响。
他心中虽然愤怒,可他并不傻,“难道,康儿的死,真的与他无关?”
“城主,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就算袁天刚不是杀死少城主的幕后凶手,却也脱不了干系!”
管师爷从一旁走出来,拱手道:“上次借兵,袁天刚已然怀恨在心,兽潮即将来临,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要知道,他可是巡城使啊,要是他放开城禁,后果不堪设想!”
宁天雄瞳孔一缩,的确,袁天刚手里掌握了无畏城的城禁,那的确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想到这里,他驱散心里的迟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无论宁康之死跟袁天刚有没有关系,他都必死!
“继续追查,把白天守城的士兵,还有进城的人全部给我找出来,能找一个是一个,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
宁天雄的儿子死了,宁家绝后了,他需要血来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是,城主!”
管师爷躬身低头,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城主府外,一处隐秘的巷子里。
十大浮屠蹲守在暗处,闫屠焦急道:“家主进去这么久,为什么还没出来?”
其他人也是面有忧色,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别着急,有事家主肯定会给我们发信号。”
铁山虽然也焦急,可他面上却沉着冷静。
就在这时,城主府大门打开,闫屠一喜,“家主出来了。”
然而,出来的不是袁天刚,而是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
这么晚了,城主府怎么还派士兵?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铁山脸色大变,“不好,家主有危险!”
一句话,然众人纷纷醒悟。
等到士兵集结完毕,就听到为首的骑马军官抽出宝剑,“出发,不能放过一个袁家人!”
“狗日的,这些狗东西竟然想趁着家主进城,对袁家家眷下手!”
闫屠是个暴脾气,性格忠烈,当时就忍不住,抽出腰间的两板大斧子,直接冲杀出去。
铁山都来不急阻止,他就已经杀了过去。
“直娘贼,给老子死!”
为首的军官不过是返璞境中期,如何低的挡住归真境初期的闫屠。
那两板巨斧从天而降,直接将军官和马匹从中间劈开。
哗啦!
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横遭变故,众士兵都是一愣,闫屠斧起斧落,如同一股旋风冲进人群砍杀起来。
他们如何是闫屠的对手,短短几十招,就杀的他们丢盔卸甲。
铁山带着余下的兄弟也冲了过来,厉声吼道:“狗日的宁天雄,今天要是不把家主放了,我们兄弟就把城主府闹个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