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满看到白玉如此,更是高兴,他哈哈的大笑着,发泄着打败对手的畅快心情,他希望白玉能够一直这样不明不白,一直这样恨他却又无能为力,直到琅满笑累了才道“小师弟,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我要让你在不明不白中痛苦的死去。贝总管,既然判完了,不知道这终身监禁是什么意思,我这小师弟可不喜欢舒舒服服的待在查腾府。”
贝总管立即道“回禀公子,查腾府的终身监禁只有两个去处,年老无用的去奉愿楼每天虔诚祈祷,年轻力壮的去死亡矿井终年挖矿,白囚正值壮年,理应去死亡矿井。”
“死亡矿井?听着挺吓人的,小师弟你看这个地方可以吗?”琅满像是在问白玉,其实却是在刺激白玉,想看看白玉还有什么更精彩的表情,白玉也是配合,听到此话,眼睛立即变得通红,整个人似乎要则人而食,琅满畅快的笑道“看来小师弟是喜欢这个地方了,贝管事我看就这么定吧,你拟好文书,我帮你带去郡主府。”
“谢谢公子”贝总管起身行礼,然后看看左右大声道“商江、项水何在?”
“属下在此!”两个蓝衣青年人高声应和道
贝总管拿起桌上的身份牌扔给了其中一个蓝衣青年道“立即将白囚收押,明日送往死亡矿井!”
“是”两人接过身份牌,立即答道,说完便上前架起了白玉。
白玉被两个人驾着向外走去,他看到大堂正中屏风上绘着的山水朝阳图,山正、水清、日明,图上高高悬挂的“明察秋毫”的大匾额方正不阿,然白玉心中却充满了讽刺和无奈,这难道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样子?沧宁先生所说的“争”字原来是这个意思,要与人争命,与天争命,与这制度争命,所有的一切,只为活命。
白玉被两个官差狠狠的扔回了监牢,等待他的是被叫做死亡矿井的地方,他不相信自己父母能干出那种事来,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查出真相,不能让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不能让父亲无缘无故受罪,即使到时查出那些事真是自己父母所为,最起码也能让他自己活得明明白白。
白玉经历过死亡,知道死亡的可怕,而当他有了新的生活,以为来到了向往的神界时,春风得意的他却遭晴天霹雳,人生的大起大落让他一度迷失,直到今天,他才又鼓起了奋斗的勇气,其实他要感谢琅满,是琅满让他重燃战意,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今天因为这种恨,白玉再次重生了,他要与天争命,他要与这世道争命,他要让自己活得明明白白。
白玉在监牢中孤苦伶仃的痛苦思考着人生,于此同时,琅满却在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中,众星捧月的享受着他的人生,两人的身份此时已是云泥之别,然而却又互相想着对方。
“公子,你为何不在那小蝙蝠面前辩解一下,反而让他误会你陷害他父母呢?”陪在年轻人身边的朱宏很不解今天这位公子在查腾府中的表现,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朱副岛主,只有这样才能让我那小师弟更恨我啊!”琅满理所当然的道。
陪坐周边的众人听到琅满放纵的笑声和反常的回答,都纷纷注视着他,朱宏更是不解道“难道让对方恨更好吗?公子,属下愚钝,确实不明深意。”
“没什么深意,我就是想让他怨我,恨我,最好是达到恨之入骨,那样我再将他踩在脚下,才能让他明白他是多么无能为力,多么不自量力,才能真正的打败他的身,打垮他的心”琅满轻飘飘的答道
众人听琅满轻飘飘的说,可却不觉得琅满人有多轻飘,一个个对这个郡主府公子都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朱宏,更将其列入了万万不能得罪的行列,朱宏哈哈大笑道“公子说的对,对敌人就该如此,要让他们彻底臣服或打心底里惧怕,公子年纪轻轻便具备了王者之风啊。”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什么才思敏捷、智虑过人、圣者之风、皇者之气只要是好听话那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上搬,弄得琅满眉笑眼开,频频举杯。
朱宏看公子高兴,于是找机会小声道“这次也是白囚那家伙活该,当时一进岛主府我就认出了他,还冒充岛主儿子,我本想以此名义将他收押,没想到白展红袖这对奸夫淫妇竟是截杀岁税的真凶,好死不死的还打算收他作为义子,真是连老天都帮我们弄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