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从床榻里头颤抖着拱出一个人影,一身红色软纱衣,香肩半露,此时那张美艳的面容吓得有些苍白。
“千岁爷饶命!奴……不是故意待在这的!”
红依一半身子裹着被褥,声音发颤。
突然翻车的唐昔:“……”
对上沈秋似笑非笑的视线,女孩迅速反应过来,“那是,新过来伺候的‘婢女’,呵呵呵……”
她干笑着,颇为“自然”的摆了摆手,“红依,你先下去,听到没?”
说完迅速眼神暗示着她。
红依一听,连忙道:“奴知道了,这就告退!”
说完就脚步错乱的下床往外头跑,绣鞋都未来得及穿。
等红依走了之后,空气突然静寂沉淀了一瞬,落针可闻,唐昔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直勾勾盯视着沈秋面无表情的脸。
接着倏地被男人扑倒在床前,只听见耳边那低哑的嗓音带着邪气,危险莫名,“方才那‘奴婢’衣衫可真是有点单薄呢……天都转凉,夫人也不应该如此苛待‘下人’。”
这是在说人家穿的少,妖艳贱货。
唐昔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她被沈秋那语气激的心头忐忑不停,指尖捻紧了身下的被角,而沈秋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就那么压在她身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唐昔踟蹰半晌,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儿。
终于咬咬牙,复又颤了颤卷翘的羽睫,杏眸半敛问,“那个……方才相公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多少?”
沈秋闻声轻笑了一下,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好脾气,但是眸色却深不见底。
他不经意的碾磨着女孩细软如缎的头发丝儿,回了一声,“也没多少。”
唐昔不由舒了一口气。
看来她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