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浅:“查到什么?”
阿青顿了顿,欲言又止,汪浅知道事情不简单,她大概也能猜出来陵园出了事:“查到什么就说,其他的等小叔醒来再做主。”
阿青隐隐松了口气:“底下人查到老宋与六堂主见了面。”
老宋是会里的元老,年轻的时候又跟着老会长,劳苦功高,秦先生很是敬重,会里的人自然也是礼遇三分。
老宋在会里的声誉很好,从不参与主会与分堂会的竞争,阿青如此隐晦的提到这事,汪浅便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随意处置了去。
汪浅:“把人带回来吗?”
阿青:“嗯,在华子那边,不过没用刑。”
汪浅:“别乱来,一切等小叔醒来再说。”
秦先生右臂上的枪伤被杨灵动了手术之后已无大碍,只是恰逢广平的气侯偏温和,早晚湿气重,秦先生体虚终是熬不住可能早几天诱发了哮喘发作,怕汪浅担心硬是忍着,没想到连带着这次受伤引发了诸多的后遗症。
如今在床上躺着已经有五六日了,期间五爷的人过来探视被汪浅挡在了门外。
五爷:“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被一个小丫头打发了去五爷心里诸多的不痛快,“现在秦先生出了意外我加派人手过来还有错了不成?大小姐推三阻四的是怀疑我的人有问题?”
汪浅淡淡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怕是五爷多心了。”
五爷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多心?在陵园的路上我手下的人损失了不说上百了,怎么着也有七八十个,我有说什么了吗?今个我好意送来百来号人都被大小姐打发了去,这不是明摆着怀疑我吗。”
汪浅坐在沙发软座上安静的听着五爷的质问与抱怨,“正是出了陵园的事,所以我才让五爷把人撤回去,我小叔不喜欢欠人人情,他若是醒来了知道牺牲了五爷这么多的心腹,怕是要把我往死里骂,还请五爷抬抬手,千万别让我做了这个恶人。”
汪浅把话说到这份上,五爷原本满肚子的牢骚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五爷走了,阿青忙于酒庄那边,汪浅一心照顾秦先生,会所这里大多是华子在顾着。
杨灵从进会所来的那日就没出去过,她往家里打了电话可没想到杨父把话撂开,说要他救的人如果没痊愈她就别想离开会所。
汪浅对她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除了离开会所,开始的前几天她趁着华子不在的一小会功夫准备逃跑,可刚跑出会所就又被华子抓了回来,反反复复,她终于是逃不出汪浅的手掌心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了般。
秦先生醒来的那日,汪浅正在房门外和华子说话,屋子内只有杨灵一个人给秦先生在量体温。
没有人告诉她秦先生是谁,有时她也会猜测秦先生的身份,连父亲都说是很重要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比秦会的蒋戈还要厉害呢?
她的父亲私下里做的都不是正经生意,她也接触过,在她的印象里,混道上的要么长得像父亲那样老谋深算,要么像五爷那样满脸凶悍,再不然就是华子那样精明干炼,可秦先生生得剑眉星目,文质彬彬,让她实在没办法把他与道上的大佬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