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忽然抬头定定的看着阿青,这话就连沈长私底下也是万万不敢说的,会里是会里,堂会是堂会,但凡是在会里做事久的都知道这两边的事是不能有牵扯的,更遑论阿青是在秦先生手下做事,怎么连这么不知轻重的话也说得出来。
秦先生问道:“是老六要我念旧情?还是你要我念旧情?”
编子性格狂傲,盛气凌人惯了是不太可能轻易服软的,想来可能是编子在阿青面前说了些上头的话,让编子回会里多担待着六堂会。而阿青胆量魄力毕竟有限,想放手不理可又不敢因此得罪编子,只好试图让秦先生松口。
阿青被看穿了心思,脸色一红:“阿青认错,求秦先生责罚。”
秦先生:“自己下去领罚吧。”
晚宴办得的确丰盛,晚间在秦会里大家吃了团圆饭都张罗着赌几把。
汪浅一时技痒也跟着他们赌上几回,夏子呵呵笑道:“大小姐今天可别赌了,您瞧你这一上赌桌,大家谁敢放开了玩?”
这赌桌上大约有十几个男人,都是分会或者堂会里的掌事,他们见了汪浅来了赌桌心里都暗暗叫苦,都不知道这赌桌是该输还是该赢了,若说输给汪浅一个女人未免是太不人道了些,说出去面子也不好听,可若赢了大小姐,惹了大小姐不高兴,秦先生肯定也跟着不高兴,然后再迁怒他们那他们就真划不来了。
汪浅:“今儿过节,大家吃了团圆饭就都是自家兄弟,哪里那么多的敢不敢的。”
夏子看向坐在位子上的秦先生:“先生不说话,要不大家都散了去?”
秦先生笑笑:“晚宴本来就没意思,要是这点乐趣都没了那就真该散了。你们玩你们的,阿浅又不是没有筹码,她既然想玩,你们也就跟着玩得尽兴些。”
夏子咧嘴笑的开怀:“大小姐可听着了?这次大家可有秦先生撑着腰,您可别输到哭鼻子了奥。”